"这个符号呢？"她指着墙上的血迹符号问道。
"不知道，从来没见过。"宋朝峰皱眉，"小镇上也没人认识。"
王若娅站起身，环顾四周。书房里书架整齐，但书籍摆放的角度有些微妙的变化。她注意到窗台上的植物已经枯萎，根据枯萎程度判断，大概死亡时间在三天前。
"从行为痕迹看，凶手具有极强的控场能力，"她喃喃自语，"而且可能是个完美主义者。"
宋朝峰挑眉："什么意思？"
"你看这些书，"王若娅指向书架，"它们被按颜色分类，但有几本的位置被微调过，像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有这个书桌，所有东西都摆放得一丝不苟，但笔筒里的笔却有一支方向不对。"
宋朝峰走近观察，不得不承认她观察入微："确实如此。"
"死者是个历史老师，研究小镇传说，"王若娅翻开桌上的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雾隐之眼'，还有日期——就是他死亡那天。"
宋朝峰的表情变得严肃："小镇确实有'雾隐之眼'的传说，说是若有人打破规则，会被标记并遭报应。"
王若娅合上笔记本，眼神坚定："这不是传说，宋警官。这是凶手留下的信息，他在告诉我们什么。"
宋朝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侧写师，第一次感到这个案子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
第2章 初步调查
第二天一早，王若娅和宋朝峰开始走访陈默的同事和学生。雾隐镇中学坐落在镇子东边，是一栋有些年头的红砖建筑。教导主任刘芳接待了他们，她三十二岁，穿着干练的职业装，但眼神中透着疲惫。
"陈老师是个好人，"刘芳说着，手指却不停地敲击桌面，"就是有点固执，总是坚持自己的教学理念。"
"听说你们因为教学改革方案有冲突？"宋朝峰直接问道。
刘芳的表情瞬间僵硬："工作上的分歧很正常，不至于..."她停顿了一下，"案发当晚我在办公室加班，直到十一点才离开。"
"有监控记录吗？"王若娅追问。
"那天的监控坏了，"刘芳低下头，"不过我可以提供加班的文件记录。"
离开刘芳办公室，宋朝峰皱眉："她在隐瞒什么。"
"从行为痕迹看，她确实紧张，"王若娅翻开笔记本，"但不确定是因为案子还是其他原因。"
接下来他们采访了陈默的妹妹林小雨。二十五岁的自由插画师住在镇子西边的小公寓里，见到警察时情绪激动，反复整理着围巾。
"姐姐和我关系一直不太好，"林小雨红着眼睛说，"但最近我们联系频繁了，她说发现了小镇的秘密..."
"什么秘密？"宋朝峰追问。
"她没说清楚，只是说很危险，让我小心。"林小雨擦了擦眼泪，"案发当晚我在家画画，一个人。"
王若娅注意到林小雨的画架上有一幅未完成的插画，画的是祠堂后山的人影。"你经常去后山写生吗？"
"偶尔，那里风景不错。"林小雨的眼神闪烁不定。
离开林小雨家，两人决定去镇中心的杂货店看看。店主赵老四四十五岁，经营杂货店三十年，是小镇的信息枢纽。
"陈老师啊，经常来买烟，"赵老四说着，手却下意识摸向柜台下的抽屉，"人挺和气的。"
"听说你最近看到有人在午夜徘徊镇中心祠堂？"宋朝峰突然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