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件事之后，我就把她带走身边，手把手教她说话做事，只差没给她擦屁股。
然而眼下，宋佳佳就跟脑子进水一样，开始对着客户林总指手画脚。
和我记忆里一致，她跑到林总身边坐下。
她神情恳切地劝对方：“我相信你一定还爱着你老公，不要这么轻易离婚！”
“你学着像我一样，甜美可爱一点，你老公一定喜欢！”
林总放下手，眼神冰冷地盯着她。
对于一个事业有成却惨遭婚姻背叛的女性而言，爱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宋佳佳的每一话，都踩在林总的雷点上。
这一次，我假装在阻拦，实则只是轻飘飘地说：“佳佳，别胡说。”
宋佳佳嘟起嘴回怼：“徐律，你也太不讲人情了，哪有主动劝人离婚的？”
“你拆人姻缘，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如我所料，就在下一秒。
怒气冲冲的林总抡起手，一巴掌甩在宋佳佳脸上。
2
我心中有了几分快意。
想到宋佳佳上一世自作聪明的举动，不仅害了一个无辜的小女孩，更是害得我和林总断送了性命，就连律所也因此倒闭。
这一巴掌，只是个开始而已。
宋佳佳捂着脸，痛哭出声。
不同寻常的动静引来了律所的同事。
他们陆续围在办公室门前，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还打人啊？”
“徐律是不是故意为难宋佳佳，好几次我都看见她对着佳佳发脾气。”
我环视一圈，在心中冷笑个不停。
换了他们和宋佳佳相处，只怕他们比我还暴躁。
上一世我拦住了林总，对着宋佳佳大声怒骂。
她流着泪跑出去后，我成了同事口中不近人情的“魔头上司”。
所有人都因为宋佳佳的眼泪心软偏袒她，甚至在林总提着刀冲上来时，全都护着宋佳佳往后退。
我被人群推了出来，正巧撞在刀尖上。
有了同事的支持，宋佳佳更是天不怕地不怕。
她抬起头，红着眼眶辩解：“我……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离婚。”
“爱情这么重要，你为什么要放弃？”
林总怒气未消，对着宋佳佳，又是一巴掌。
“你是律所什么人？也配来教我做事？！”
围观的数人倒吸一口冷气。
另一个实习生小声嘀咕：“什么泼妇……也敢在……”
旁边的人连忙打断，低声警告：“这可是咱们律所的大客户，你得罪不起。”
可笑。
如果是我动的手，恐怕人人都要唾骂我两句。
但林总连续几年都把公司业务委托给我们律所，是当之无愧的大金主。
她就是再扇宋佳佳几个耳光，顾虑着奖金，也没人敢多说一句。
只是大家都忘了，其实林总是我挖来的大客户。
宋佳佳有些慌了，她捂着脸，眼泪不停地滚落。
扭头看见走过来的律所主任徐宏志，她立刻躲到对方身后。
“徐叔叔，我真的是真心为客户着想。”
“没想到林总误会我也就罢了，连徐律都不支持我。”
闻言，徐宏志沉下脸，皱眉看着我。
“小徐，你是佳佳的带教律师，你不知道护着她吗？”
“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你都忘了是吧？”
我差点笑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