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待遇，却肉眼可见地变好了。
送来的饭菜不再是冰冷的西餐，而是热气腾腾的中式家常菜。
虽然味道……一言难尽。
有的咸，有的淡，甚至还有没炒熟的。
但我都默默吃完了。
几天后，她终于再次出现。
脸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没有走近，只是远远地扔给我一部手机。
“给你妹妹打个视频。”
我心脏猛地一跳，几乎是扑过去捡起了手机。
我激动得手指都在发抖，按下了视频通话键。
很快，屏幕上出现了陈月的脸。
“哥！”
她看到我，开心地笑起来。
“你最近是不是找到什么好工作了？都不来看我。”
妹妹气色红润，精神很好。
她告诉我，这里的医生和护士都特别好，给她用的都是最好的药。
她还说，她想吃城南那家最有名的草莓蛋糕，护士姐姐第二天就给她买来了。
我听着她天真烂漫的话语，喉咙一阵阵发紧。
“是啊。”
我哽咽着，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哥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工作，老板人很好。”
“那就好！哥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了！”
我拼命点头，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
白璎就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静静地看着我。
她的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看不清表情。
挂断电话，我擦掉眼泪，站起身。
我走到她面前，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对她说了声：“谢谢。”
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她没有回应我的感谢，只是偏过头，用一贯冰冷的语气说：“记住你的身份。”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那一晚，我彻夜难眠。
我偷偷用那部手机搜索白璎的信息。
但“白璎”和“白爷”这两个词，在网上像是被完全屏蔽了。
能搜到的，只有一些捕风捉影的恐怖传闻。
说她心狠手辣，背景神秘，是这座城市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
一无所获。
我无意中点开手机相册，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只有一张照片。
是我妹妹陈月在病房里大笑的抓拍。
照片里，她手里捧着一块草莓蛋糕，笑得像个小太阳。
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
这部手机，是她专门为我准备的。
这个女人，似乎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完全冷血。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充满了矛盾。
一边用最残忍的方式囚禁我，一边又用最笨拙的方式，给予我遥远的慰藉。
4.
“今晚有个拍卖会，你跟我一起去。”
白璎扔给我一套高定的西装，和一条新的“项圈”。
比之前那条锁链更精致，像是一条昂贵的项链，上面镶满了细碎的钻石。
但在我看来，本质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屈辱的象征。
我成了她带出去炫耀的、最特别的“藏品”。
地下拍卖会在一个极其隐秘的私人会所举行。
来往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物。
我跟在白璎身后，目不斜视，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宠物。
“白爷，好久不见。”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
他叫李虎，是白璎手下的二把手，也是这座城市里除了白璎之外，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