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五星凶宅首单，系统让我直播见鬼
林夜盯着手机银行APP里那个刺眼的“-1，003，572.83”的余额，感觉自己的肝都在颤。
父亲重病掏空了家底，创业失败背上的网贷，像两条冰冷的毒蛇，死死缠在他的脖子上，越收越紧。毕业证上的“土木工程优秀毕业生”字样，此刻像个巨大的讽刺。
“叮咚——”
一条短信弹出，来自未知号码：
【林夜先生，诚聘您担任“安宁公寓404室”特约体验员，日薪3000元，当日结算。如有意，请于今晚12点前抵达地址应聘。无需面试，入住即聘。】
林夜心脏猛地一跳。
日薪三千？当日结算？
这数字像沙漠中的甘泉，诱惑力致命。但他不是傻子，“安宁公寓404室”这名字他听过——本市著名的百年凶宅，传闻进去的人非死即疯，网上邪乎其邪的传说能编成一本百科全书。
是陷阱？还是……唯一的机会？
犹豫只持续了十秒。他看了一眼病床上昏睡的父亲，咬紧后槽牙，回复了两个字：“收到。”
晚上11点50分，林夜站在了安宁公寓楼下。这是一栋老旧的民国风建筑，墙皮剥落，藤蔓疯长，在惨淡月光下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整栋楼只有四楼的一个窗户透出微弱的光，像一只窥探的眼睛。
一个穿着不合身西装、面色惨白的中介早已等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递过来一份合同和一把老式黄铜钥匙。
“林先生是吧？合同签一下，规矩很简单：在404室待够一晚，明天早上8点我来验收。房间内有基础生活设施和……直播设备。你需要全程开启直播，这是甲方要求。”中介语速很快，眼神躲闪，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折寿。
林夜扫了一眼合同，条款苛刻得离谱，几乎全是免责声明，但报酬那里白纸黑字写着“叁仟元整（现金）”。他深吸一口气，签下了名字。
“祝您……体验愉快。”中介收起合同，飞快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林夜握紧钥匙，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一股混合着霉味和灰尘的阴冷空气扑面而来。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只有手机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徒劳地切割着浓稠的黑暗。
404室在走廊尽头。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门开了。
一股更阴冷的风从屋内涌出，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胭脂香？
房间出乎意料的“干净”。老式的木质地板，褪色的墙纸，家具很少，一张雕花木床，一个梳妆台，一面用红布盖着的落地镜。房间正中的桌子上，果然架着一台已经开启的直播设备，红灯亮着，显示【正在直播-观看人数：3】。
看来早有变态在等着看热闹。林夜心里骂了一句，反手锁上门。
他放下简单的行李，先职业病发作，检查了一下房屋结构。墙体厚实，但阴角有细微裂缝，地板有几处松动。“老房子，毛病不少。”他嘀咕着，试图用专业知识驱散心里的寒意。
时间一点点流逝。直播间的观众来了又走，最多时也就十几个人，弹幕大多是“主播还活着吗？”“快跑！”“坐等见鬼”。
起初一切正常，只是越来越冷。林夜裹紧了外套，盯着屏幕分散注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