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纯金项链,一个红宝石戒指。
项链六千,戴在我的脖子上。
戒指两万八,正在女孩手上闪烁着光芒。
白曾柔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垃圾。
不再看她,我转身就走。
坐进车里,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他是傅军任职公司的董事,肖氏集团的掌权人。
“爸,”我将手机壁纸从全家福换成我和儿子的合影。
“之前提过留给傅军的总裁位置,直接作废吧。”
“另外,帮我联系一位顶尖的离婚律师。”
“对,他出轨了,是我儿子培训班的老师。”父亲的动作很快。
不到二十分钟,律师就加上了我的微信,直接发来6个G的文件包。
我点开,里面除了白曾柔的朋友圈,还有一个匿名的视频账号。
九十八条短视频,记录着我不认识的傅军。
我知道了,去年跨年夜,他说要陪客户应酬,其实是带她去山顶看烟花。
我知道了,儿子最期待的那个周末,顾崇推脱说公司团建,其实是陪她去了新开的游乐园。
他们一起坐摩天轮,镜头掠过时,我看见了顾崇手里拿着的,正是儿子念叨了很久的限量版奥特曼——最终却出现在她的玩偶架上。
最刺眼的,是儿子生日那天。
视频里,白曾柔拿着她和傅军“精心挑选”的老虎玩偶。
将一张她与傅军脸贴脸的照片塞进棉花深处。
她笑声刺耳。
“送给我们小寿星的特别礼物。”
“希望他和他的妈妈,都会喜欢。”
评论区有人好奇。
“姐姐和男朋友感情真好,他是离婚了吗?”
顶着自拍头像的她秒回。
“快了哦,他那个无趣的黄脸婆老婆,早就该让位了。”
后面跟着一个胜利的手势表情。
最新一条视频,上传于我出差的那天。
画面中,白曾柔正将一盘坚果曲奇推到我儿子面前。
“聪聪乖,把这些吃完老师就表扬你。”
她声音温柔,镜头却对准孩子逐渐发红的脸和脖颈——他对坚果严重过敏。
聪聪边哭边躲:“老师,我不能吃。”
视频结尾,她对着镜头无声地比了个口型:真没用。
我砰的站起身,想起落地后我照常给家里打电话。
打了二十四个,直到第二十五个才被接起。
“怎么不接电话?聪聪呢?”
我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语气非常着急。
傅军却在电话里支支吾吾。
“聪聪想你想的做梦哭起来了,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有事明天再说吧。”
当时我相信了。
可现在,原来到处都是破绽。
心口破了个大洞,身上止不住地冷。
不是因为他出轨,而是我无法相信,他竟然纵容别人伤害我们的孩子。
记得儿子刚出生时,因为黄疸偏高需要留在医院照蓝光。
他红着眼眶在保温箱外守了整整三天三夜,谁劝都不肯离开。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继续拖动证据列表。
就在这时,页面突然刷新。
镜头里,她仍穿着那件杏色针织衫,眼角泛红,语气委屈:
“刚刚聪聪的亲妈来培训班大闹了一场,说我没资格接近孩子,我知道我不该难过,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