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压力患上严重的胃病,我跑遍全城找老中医求方子,三年如一日地为他煎药调理。
他说渴望一个完整的家,生产时遭遇大出血,我第一句话是“万一有事,保孩子”。如今,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只是个育儿师。
心里冒起熊熊火焰。
教室里的家长们似乎被说服了,恍然大悟。
“原来是个保姆在搞事,怪不得孩子都分不清谁才是真妈妈了。”
有人“好心”地给白曾柔支招。
“白老师,你就是太善良了!对这种心思多的保姆就不能客气!不然以后孩子都不亲你了,后悔都来不及!”
白曾柔眼眶泛红。
“谢谢大家,是我没经验。”
我儿子急得眼泪直掉。
“不是的!她就是我妈妈!她叫肖月!我爸手机里还有她的照片!”
家长嗤笑一声。
“看见没?这就是被洗脑了。这种保姆留不得,赶紧让她走人!”
“现在的小孩精得很,光说没用。就得把他关柜子里,什么时候承认错误了,什么时候出来。”
“或者直接扣掉这个月的零花钱和游戏时间,让他长长记性!”
围观家长们纷纷点头,七嘴八舌地贡献着各种妙招。
白曾柔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却故作犹豫地看向傅军。
“阿军,大家说得也对,要不我们……”
“等等。”
我起身摘掉伪装,举起始终在录像的手机。
“傅军,当着所有人的面你再说一次,她是聪聪的妈妈?那我是谁?”
傅军和白曾柔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
儿子眼睛一亮,挣脱着喊:“妈妈!”
白曾柔死死扣住他的胳膊。
“放开!你这个坏女人!”聪聪扭动着哭喊。
众目睽睽下,她指节发白,非但没松,反而暗中用力一掐。
“啊!妈妈,救我!”
“她掐我!好痛!”
我一步上前,冷眼扫过她慌乱的脸。
她下意识松了劲,聪聪立刻扑进我怀里。
我擦掉他的眼泪,摸摸他发红的手腕,心生愧疚。
还是来晚了。
白曾柔脸色发青,嘴唇紧闭。
我向前一步,神色严肃。
“傅军,你聋了吗?”
“回答我!”
“谁才是聪聪的妈妈!”
台上两人同时沉默,像两尊僵住的石像。
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好拿捏?
身后的议论声陡然调转了方向。
“这气场哪像保姆?”
“刚才她是不是真掐孩子了?”
“孩子眉眼明明和肖女士一个模子刻的。”
“不敢说话就是心里有鬼。”
我抬手示意,几名黑衣保镖无声进入,将两人带离讲台。
我抱着儿子站上主讲位。
“聪聪,告诉他们谁是妈妈。”
儿子声音响亮:“肖月是我妈妈!”
“爸爸妈妈离婚了吗?”
“没有!”
“那白老师这样的行为叫什么?”
儿子毫不犹豫地指向台下:“是小三!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全场哗然。
白曾柔冷汗涔涔,几乎站不稳。
就这点本事,也配当我儿子的妈?
“白老师,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被点名的白曾柔浑身一颤。
像是为了挽回颜面,她突然捂住心口,眼泪瞬间涌出,哭得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