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伪装成学生,却被校花霸凌了整整三年。
她把我堵在厕所,用冷水从我头顶浇下。
“你这种下水道的老鼠,也配拿奖学金?”
她不知道,她的首富爸爸,是我这次的刺杀目标……
01
厕所隔间里,冰冷的水混合着不知名的污垢,顺着我的头发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廉价的校服布料湿透后,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我过分瘦弱的骨骼轮廓。
门外传来苏曼曼和她那群跟班刺耳的哄笑声,尖锐得像是能划破耳膜。
“林默,记住你的身份,你就是个靠人施舍的垃圾!”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跟年级第一的名字排在一起,就不是一桶冷水这么简单了!”
脚步声和笑声渐行渐远,世界终于重归死寂。
我没有动,任由那股混杂着铁锈和霉变的气味包裹着我。
我在评估。
评估水的温度,评估湿透的衣服在当前室温下导致失温的风险,评估心脏因为瞬间的冰冷刺激而产生的应激反应。
一切数据正常。
没有愤怒,没有屈辱,我的内心平静得像一片结了冰的湖。
情绪是奢侈品,对于我这种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人来说,更是致命的毒药。
我缓缓推开隔间的门,走到满是污渍的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黑框眼镜的镜片上挂着水珠,眼神空洞,看起来怯懦又可怜。
完美的伪装。
我机械地脱下湿透的外套,拧干水分。
动作间,镜子里映出我左边肩膀上一道狰狞的旧伤疤,像一条蜈蚣盘踞在骨感分明的肩胛骨上。
那是三年前,我第一次执行任务时留下的。
那天的疼痛,比今天这桶冷水要猛烈一万倍。
也是从那天起,我学会了把所有的痛苦,都转化为冷静的分析和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回到教室,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带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我目不斜视地坐回角落的位置,把半干的外套搭在椅背上,从书包里拿出课本,翻开。
周围的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看她那样子,活该。”
“就是,一个穷鬼,还总考第一,看着就烦。”
我一个字都听不见。
我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重新构建我的刺杀计划。
放学后,我没有回家,而是拐进了市中心一处即将拆迁的旧居民楼。
我的“家”,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是我的临时据点。
房间里除了奶奶的照片和一张行军床,最醒目的,就是那面贴满了照片和文件的墙壁。
墙壁正中央,是苏启明的大头照。
四十五岁,本地首富,著名的慈善家。
围绕着他的照片,是密密麻麻的行动路线图、公司结构图、家庭成员信息,以及安保人员的换班时间表。
红色的细线将这些信息串联起来,像一张捕食的蛛网。
而我,就是那只最耐心的蜘蛛。
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金属箱,熟练地拆解、擦拭、组装我的武器。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感到安心。
昨晚,我用这把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精准地在三百米外打穿了他办公室的防弹玻璃,子弹嵌入他座椅头枕的正中央。
那是一个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