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我能明显感觉到，暗中监视我的眼睛更多了。
强行刺杀或者窃取证据的风险，已经高到无法估量。
更糟糕的是，学校里，苏曼曼开始对我进行毁灭性的报复。
期中考试成绩公布，我依然是年级第一。
这个结果彻底点燃了苏曼曼的嫉妒之火。
第二天，教导主任就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林默，有同学举报，你为了保住第一名，偷窃了这次期中考试的试卷！”
办公室里，苏曼曼和她的几个跟班站在一边，脸上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教导主任将一叠密封好的试卷摔在桌子上，那正是我书包里的备用卷。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一脸的厌恶，“我们学校不允许有你这种品行不端的学生！等着接受处分吧！开除！”
开除。
这两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一旦被开除，我就失去了接近苏家的最佳途径，我的任务将彻底失败。
而任务失败的下场，K早就给我演示过。
我浑身冰冷，第一次感觉到了名为“绝望”的情绪。
我百口莫辩。
苏曼曼的设计天衣无缝，我根本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主任，我想这件事可能有误会。”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到了倚在门框上的季渊。
他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电脑，神色平静地走了进来。
“我昨天晚上在学校机房做数据恢复练习，不小心恢复了一段被删除了的走廊监控。”
他把电脑放在教导主任的桌子上，按下了播放键。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昨晚深夜，苏曼曼的一个跟班，鬼鬼祟祟地撬开了我的课桌，将一包东西塞了进去。
然后，她对着摄像头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真相大白。
整个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教导主任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苏曼曼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看着屏幕，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第一次看到她那永远高高在上的脸上，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这件事最终以苏曼曼的跟班被记大过，而苏曼曼本人因为“不知情”被口头警告而不了了之。
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在苏家的权势面前，学校选择了息事宁人。
放学后，我在学校后门的天桥上，堵住了季渊。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冷冷地问，眼神里充满了戒备。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身，趴在栏杆上，看着桥下的车水马龙。
“你接近苏曼曼，不是为了钱吧。”
他不是在问我，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心脏一缩。
他继续说：“你看起来像一只兔子，但你的眼神，是狼的眼神。”
我沉默了。
这个少年，敏锐得可怕。
他转过身，直视我的眼睛：“我帮你，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
他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推到我面前。
屏幕上显示的不是游戏，也不是代码，而是一份份错综复杂的财务报表和股权转让协议。
所有的文件，都指向一个名字——苏启明。
“我的父亲，曾经是苏启明最好的兄弟和创业伙伴。”季渊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冰冷的重量，“后来，公司上市前夕，我父亲被他设计陷害，以‘职务侵占’和‘泄露商业机密’的罪名入狱，最后……在狱中‘意外’身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