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的瓦罐上。
“咕噜。”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没有停下动作。我用木棍不停翻炒，米粒在瓦罐里跳动。
我拿起装着蛋清的蛋壳，把蛋清倒进瓦罐。
“滋啦——”
味道变得更浓了。
一个男人站起来，朝我走了两步，又停下。他死死盯着我的瓦罐。
我手里的木棍没有停。
金黄色的米粒，裹着雪白的蛋花。
我把瓦罐从火上拿下来。
我扶起小安，他的眼睛半睁着。
我用木棍挑起一小撮饭，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他张开嘴，吃了下去。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我喂了第二口，第三口。
一小半碗饭下去，他的呼吸平稳了。
我又扶起小宁。
我把饭喂到她嘴边。
她也吃了下去。
她的手指动了动，抓住了我的衣服。
“咳，咳。”
那个之前想上前的男人走过来，手里攥着几枚铜钱。
他指了指瓦罐里剩下的饭。
“小姑娘，这个……卖吗？”
### 第三章 城门小摊：一种叫“我做的”美食
我背着小宁，牵着小安，站在朔方城的城门口。
城墙很高。墙根下，挤满了面黄肌瘦的灾民。
士兵按着刀，守在门口。
我用卖炒饭换来的几十个铜板，向一个老农买了一块破木板和两个小马扎。
我在城门附近找了一块空地。
我放下木板。
我打开【生机空间】。
声望值涨到了50。是昨天那些买了炒饭的人提供的。
我兑换了十斤土豆，十根玉米，一小包盐，一小包辣椒粉。还兑换了一把小刀和一个小炭炉。
我把土豆拿出来，堆在木板上。
我坐下，拿起小刀，开始削土豆皮。
小安在我旁边，帮我把削好的土豆放进一个破篮子里。
小宁坐在马扎上，看着我们。
一个路过的妇人停下脚步，“这是什么？”
我举起一个土豆，“吃的。”
妇人摇摇头，走了。
我把削好皮的土豆放在木板上，用刀切。我转动着手腕，把土豆切成波浪形的厚条。
我点燃炭炉，放上一个从庙里捡来的破锅，加水。
水开了，我把土豆条倒进去。
煮了一会儿，我把土豆条捞出来，沥干水分。
我把盐和辣椒粉混合在一起，撒在土豆条上，用两根木棍拌匀。
我又把玉米穿在木棍上，架在炭炉上烤。
很快，玉米的香气和辣椒的香气混在一起。
一个巡逻的士兵走过来。他看着我木板上的土豆条。
“你这卖的是什么？”
“狼牙土豆。”
“狼牙土豆？”他皱起眉。
“五文钱一份。”我用一片洗干净的菜叶装了一份，递给他，“尝尝。”
他犹豫了一下，接过。他用手捏起一根放进嘴里。
他咀嚼的动作停住了。
然后，他快速地把剩下几根都吃了下去。
“再来一份。”他从怀里掏出五文钱，放在木板上。
旁边几个本来在观望的灾民看到这一幕，走了过来。
“给我也来一份。”
“我要那个烤的，多少钱？”
“也是五文。”
我的小摊前，第一次排起了三五个人的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