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的那一刻,我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巴黎。
我重新拾起了我的专业,开了一家小小的珠宝设计工作室。
南洋是我的合伙人。
他给了我一个全新的身份,一个全新的开始。
我以为,我和辛钰祥的纠葛,早已在那场大火里,烧得一干二净。
直到三个月后,南洋告诉我,辛钰祥醒了。
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我。
他动用了辛家所有的力量,像疯狗一样,满世界地寻我。
我只是平静地听着,继续打磨手中的一块原石。
“他找不到这里的。”
南洋说。
我相信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工作室的生意步入正轨,我也渐渐习惯了巴黎的生活。
辛钰祥这个名字,连同那些不堪的过往,被我尘封在记忆的角落。
这天晚上,我刚结束一个线上会议,准备休息。
公寓的门铃,突然响了。
我看了眼时间,将近午夜。
南洋出差了,不可能是他。
我走到门边,通过猫眼向外看去。
走廊的灯光下,站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辛钰祥。
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浑身都透着一股阴郁的颓气。
他像是感应到了我的注视,抬起头,精准地对上猫眼。
那一瞬间,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停滞了。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我没有开门,转身想回卧室拿手机。
可他像是预判了我的动作。
下一秒,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传来。
门,开了。
他换了这栋公寓的锁。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关上门,将我所有的退路都堵死。
“月月。”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想来碰我,被我后退一步躲开。
我的戒备和疏离,刺痛了他。
他眼底翻涌起我熟悉的,那种暴躁的戾气。
“为什么要跑?”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离开我?”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们之间,早就无话可说。
我的沉默,让他更加烦躁。
他开始在我的公寓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他打量着这里的每一处陈设,目光最后落在一幅画上。
那是南洋画的,画的是我坐在塞纳河畔写生的背影。
“南洋?”
他吐出这个名字,像是淬了毒。
“又是他。”
“他把你藏得可真好。”
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