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拳头在课桌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来了!
和上一世如出一辙的污蔑!
只是这次,从“买苹果手机”变成了“偷班费买包”。
但恶毒的本质,丝毫未变。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气氛诡异得凝滞。
我能感觉到,刚刚消散不久的怀疑和审视,像冰冷的潮水,又一次无声地漫了上来。
这一次,叶薇薇学“聪明”了,她不再直接指控,而是用这种看似“不经意”的“心声”爆料,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却把脏水结结实实地泼到我身上。
班长推了推眼镜,看着我的目光明显带上了迟疑:“苏晓晓,叶同学刚才说的……班费的事……”
“我没拿班费。”我打断他,声音斩钉截铁,目光毫不躲闪地扫过全班,“更没买过什么新包。”
叶薇薇坐在前排,闻言发出一声极轻的、充满嘲讽的嗤笑,她没有回头,但那精心打理的后脑勺都透着一股轻蔑。
“班长,”
我站起身,目光平静而坚定,“我知道空口无凭。既然叶薇薇同学对我的经济状况这么‘关心’,甚至不惜污蔑我盗窃,那我愿意当众接受所有人的监督和检查。”我的目光落在桌角那个洗得发白、边角已经磨损起毛的帆布挎包上——那是奶奶用旧面粉袋改的。
在全班愕然的目光注视下,我一把抓起那个寒酸的布包,几步走到讲台前,毫不犹豫地,将包口朝下猛地一抖!
哗啦啦——
一堆零碎的东西倾泻而出,砸在光洁的讲台桌面上,发出杂乱的声响。
几张皱巴巴的毛票(最大面值五毛)和硬币。
一个啃了一半、边缘已经干硬发霉的馒头。
几张皱得不成样子的公交车票根。
一串用旧易拉罐拉环串成的“项链”。
还有一支用到快捏不住的铅笔头,和几张写满演算过程的废纸。
整个教室安静得可怕。
所有人都死死盯着讲台上那堆寒酸到极致的东西,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半个发霉的馒头,像一个无声的耳光,狠狠抽在每个人脸上。
5.
叶薇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猛地回过头,死死盯着讲台上那堆东西,眼神里的得意和嘲讽被巨大的震惊和一丝狼狈取代。
“这……就是我的全部‘财产’。”
我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不大,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班费少了多少,我可以配合查账。至于叶薇薇同学说的‘几千块的新包’……”我顿了顿,目光冷冷地投向脸色煞白的叶薇薇,“麻烦你告诉大家,在哪家店买的?发票呢?凭空污蔑,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你……你……”叶
薇薇嘴唇哆嗦着,指着那堆东西,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堆东西的寒酸程度,远超所有人的想象,将她的谎言衬托得无比拙劣可笑。
就在这时,教室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一
个瘦小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负责打扫我们这层楼的清洁工张奶奶。
她局促地搓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