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白盯着她拽住自己领带的手指，眼底暗色翻涌。
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
"再说一遍。"
他低头逼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
宋清禾仰起脸，呼吸交缠间轻声重复：
"我不准。"
尾音被他吞进口中。
这个吻来得又凶又急，沈叙白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席卷她的感官。
宋清禾后腰被他手掌牢牢扣住，针织衫下摆不知何时已经被扯出半截。
"叮——"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响起。
沈叙白充耳不闻，反而更用力地碾过她的唇瓣，直到宋清禾缺氧揪住他的衬衫前襟。
他这才稍稍退开，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角。
"晚了。"
他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现在才说不准。"
第二波攻势来得更甚。
他单手解开西装扣子将她完全笼在身下，另一只手插入她发间迫使她仰头承受。
宋清禾的耳垂被他咬住轻吮时，电梯门已经开了又关三次。
"沈叙白"
她破碎地喊他名字。
"有监控。"
他低笑一声，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些许，却仍将她困在臂弯与镜面之间。
染着情欲的目光扫过她红肿的唇：
"现在知道怕了？"
指尖顺着她泛红的脖颈下滑，在锁骨凹陷处流连：
"刚才不是很大方？"
宋清禾气息不稳地靠在他怀里，眼尾泛着红：
"我知道错了。"
沈叙白用指腹摩挲着她微肿的唇瓣，眸色深沉：
"我要你在别人面前对我霸道。"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咬。
"就像刚才拽领带那样。"
"知道了。
她小声应着。
沈叙白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宋清禾惊呼一声连忙搂住他的脖子。
"回家。"
他大步走出电梯，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愉悦。
"回家我们继续刚才的惩罚。"
夜风拂过宋清禾发烫的脸颊，她将脸埋进他颈窝，闻到了熟悉的乌木沉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
沈叙白的手臂稳稳托着她，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司机刘叔见状立即下车开门，识趣地移开视线。
沈叙白将她轻轻放在后座，自己随后坐进来时。
"回公馆。"
他简短地吩咐，升起了前后座之间的隔板。
她感觉到沈叙白的手指正沿着她的手腕内侧缓缓上移，带起一阵战栗。
"怕了？"
他低笑着问，手指已经来到她敏感的肘窝。
宋清禾摇头，却在下一秒被他拉进怀里。
沈叙白的唇贴上她耳后的肌肤，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
"待会有你求饶的时候。"
轿车驶入夜色，朝着私人公馆疾驰而去。
——
夜色深沉，沈叙白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卧室里，宋清禾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而轻浅。
他回头看了一眼，她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长发散在枕上，睡的很安稳。
他轻轻关上卧室门，走到书房，终于点燃了那支烟。
烟雾缭绕间，他想起上次陪宋清禾看画展时，林溪月打来的那通电话。
“叙白哥，你大哥回来了。”
只这一句，就让他不得不丢下宋清禾，马不停蹄地赶回沈家老宅。
沈叙白踏入沈家大门时，客厅里已有身影。
大哥沈钟言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男人眉眼冷峻，轮廓比他更锋利几分，西装笔挺，举手投足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们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关系还算不错，大哥沈钟言向来把沈叙白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了解他大哥的性格，每次回来免不了一顿操心的。所以沈叙白本想直接上楼，却被沈钟言叫住。
“叙白。”
他脚步一顿，转身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大哥。”
沈钟言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打量他：
“听说你最近很忙？”
“还好。”
沈叙白语气淡淡。
“林家的事，父亲和你提过了吗？”
沈叙白眼神微冷似乎是提到了他最不想提起的事情：
“什么事？”
沈钟言唇角微勾，笑意不达眼底：
“原本是我和林家大小姐林溪言的联姻，现在她死了，林家二小姐又钟情于你，父亲的意思是，不如由你接手。”
沈叙白指节微微收紧，面上却不动声色：
“大哥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
沈叙言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声音压低。
“别让父亲失望。”
沈钟言看着弟弟冷淡的反应。语气放缓了有些。
"你也快三十了，早点定下来对沈家林家都好。"
沈叙白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转身就要上楼。
"一会还出去吗？"
沈钟言在他身后问道。
沈叙白脚步微顿，声音里透着几分不耐：
"不出去。"
沈钟言忽然轻笑一声大概知道自己的突然回家打乱了这个弟弟的私事，似乎他不高兴了。
"你要是不高兴，那就出去吧。"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窗外。
"可能你心里想着那位宋小姐，虽然林家有婚约在，但想必林二小姐也是大家闺秀，只要你不闹到明面上来，她应该不会有话说。"
沈叙白缓缓转身，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大哥对宋小姐倒是挺认可？"
"我认可不认可有什么作用？"
沈钟言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
"你喜欢她，总归是她有点不一样。"
沈叙白眼神微冷，语气轻佻：
"什么不一样？无非是她懂事些。"
他说完便转身上楼，没看见身后沈钟言若有所思的目光。
“你的事我不掺和，只要别让家里操心，不涉及家里利益其他的都无伤大雅。”
沈钟言看着离开的弟弟，对着他的背影补充了这么一句话。
沈叙白上楼后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躺在床上抽烟。被大哥这么一搅合，他已然没有心思再返回去陪宋清禾看画展。
沈叙白将烟摁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正准备休息一会，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皱眉扫了一眼，是林溪月发来的消息。
一张照片。
画展明亮的灯光下，宋清禾和周临川并肩站在一幅油画前。
周临川微微倾身，正指着画作某处对她说着什么，而她仰着脸，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沈叙白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他猛地掀开被子下床，拉开衣柜随手扯出一件黑色衬衫套上，扣子都没来得及系全，领口大敞着露出锁骨。
抓起车钥匙时，手机又震了一下。
林溪月：【叙白，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
他冷笑一声，大步下楼，却在客厅撞见了还没离开的沈钟言。
"不是说不出去了吗？"
沈钟言挑眉。
沈叙白脚步不停，声音冷硬：
"有事。"
沈钟言看着弟弟匆忙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抿了口茶，心里大概在赌着这次跟林家的联姻还有没有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