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回来了?”樊母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眼神死死盯着小黑的脸,尤其在看到她左耳后的痣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是说去国外了吗?怎么没跟家里说一声?”
“回来看看我的房子,还要跟谁报备吗?”小黑往前走了一步,右手自然下垂,小指微微弯曲——这是樊雪的习惯,也是它特意露出的“证明”。
樊母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喉结动了动,强装镇定地弯腰捡苹果:“看什么房子啊,你爸妈还能骗你不成?这房子卖了也是为你好,国外花销大,多留点钱在手里踏实。”
“为我好?”小黑笑了笑,笑容里却没半点温度,“那我放在衣柜暗格里的项链呢?就是我生日时你送我的那条,上面刻着‘雪’字的。我这次回来,本来想戴着它去国外的。”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樊母的心里。那条项链早被她送给樊婉儿当“订婚礼物”了,除了她和樊雪,没人知道项链藏在暗格里。樊母捡苹果的手顿了一下,眼神慌乱地避开小黑的目光:“你看我这记性,可能是收起来了,等我回去给你找找……”
“不用找了。”小黑打断她,目光落在樊母的包上——包的拉链没拉严,露出一截金色的项链链身,和樊雪的那条一模一样。“我好像看到了,就在你包里。”
樊母脸色骤变,慌忙把包往身后藏,语气也变得尖锐:“你这孩子怎么回事?翻你妈的包像话吗!我看你就是在国外待傻了!”
小黑没再说话,只是盯着樊母的眼睛。它清楚地看到,樊母的瞳孔里满是恐惧,却不是“见到死人复活”的恐惧,而是“秘密被戳穿”的慌乱——她没信“樊雪复活”,反而在怀疑“眼前的人知道太多”。
就在这时,樊母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慌忙按下接听键,语气急促:“婉儿?什么事?……猫毛?你在哪看到的?……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你别慌!”
挂了电话,樊母抓起地上的塑料袋,对中介说:“我还有事,先走了,房子的事你们再谈。”说完,不等中介回应,就急匆匆地往外走,路过小黑身边时,脚步明显顿了一下,眼神里的警惕像刀子一样。
小黑看着樊母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才缓缓松了口气。它知道,樊母已经起疑了——从“猫毛”的电话来看,樊母不仅怀疑它,还想起了“被丢弃的黑猫”。
中介还在疑惑:“您妈怎么回事啊?好像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小黑收回目光,语气恢复平静,“可能是担心我吧。对了,这房子的新租客什么时候搬进来?我想跟他聊聊,看看能不能晚点交房。”
它需要时间——需要在樊母和樊婉儿转移证据前,找到那把沾着樊雪血迹的绞肉机,找到被埋在泥土里的骨粉,找到所有能让他们偿命的证据。
中介拿出合同看了看:“下周就要签合同了,新租客急着入住。您要是想晚点交房,得跟您妈商量……”
小黑点点头,心里却已经有了计划。它跟中介道别,走出楼道,阳光洒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它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樊母已经开始警惕,樊婉儿和张老板也不会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