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牛逼！快问她问题！”
许知意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子，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洛鸢，你是不是很嫉妒我，所以才不肯去投胎，一直缠着我？”
我忍着剧痛，用尽全力，在镜面上凝结出一行字。
“是。”
我只能顺着她。
我需要保存力量，我不能让她发现我正在抵抗她的控制。
许知意看到那个“是”字，笑得更加得意。
她继续问：“那你是不是因为得不到顾言舟，所以也不想让我得到他？”
弹幕里一片惊呼。
原来还有感情纠葛的瓜！
我再次凝结出一个字：“是。”
“好，很好。”
许知意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洛鸢，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我命令你，去给顾言舟托梦！告诉他，你已经不爱他了，让他忘了你，和我在一起！”
“如果你做不到……”
她拿起桌上那把剪刀，抵在镜面上。
“我就请道士来，打得你魂飞魄散！”
4
我看着她狰狞的脸。
托梦？
我现在魂体受损，力量微弱，连离开镜子都做不到，怎么可能去给顾言舟托梦？
这根本是强人所难。
见我迟迟没有回应，许知意失去了耐心。
她举起剪刀，作势要砸下来。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别无选择。
我只能拼尽最后的力量，让镜面发出微弱的红光，同时显现出“遵命”两个字。
许知意这才满意地放下剪刀。
“算你识相。”
她关掉了直播，吹灭蜡烛，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爬上床睡了。
寝室里恢复了黑暗和寂静。
我蜷缩在冰冷的镜中世界，感受着魂体撕裂般的疼痛。
许知意的血，盘踞在我的魂体之上，不断啃噬着我的力量。
我必须想办法摆脱她的控制。
可是，我该怎么做？
第二天，顾言舟没有来上课。
我从许知意和其他室友的对话中得知，他请假了。
许知意得意洋洋地认为，是我的“托梦”起了作用，让顾言舟伤心过度，无法面对现实。
“哼，算你还有点用。”
她对着镜子，施舍般地说道。
我没有理她。
我的心，一直悬着。
顾言舟为什么会请假？
是不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我的不安在傍晚得到了证实。
许知意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她一个在校医院实习的朋友打来的。
“知意，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顾言舟！他抱着一个女生，火急火燎地冲进急诊室！”
许知意的声音瞬间变了调：“女生？哪个女生？”
“还能是谁，他那个植物人女朋友洛鸢呗！听说今天下午心跳突然停了，抢救了好半天才救回来。啧啧，真是情深义重啊，我看他眼睛都急红了。”
许知意挂了电话，脸色铁青。
她猛地抓起我，眼神怨毒。
“好啊你，洛鸢！你竟然敢骗我！”
“你根本没有去托梦让他放弃，你是在用这种方式博取他的同情，让他更离不开你！”
我简直想笑。
我的心跳骤停，生命垂危，在她眼里，竟然成了博取同情的手段。
“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