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你可知罪？”魏庸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凌玥昂首挺立，虽穿着囚服，气势却丝毫不输：“末将不知。凌家世代忠良，戍守西境百年，从未有过二心，所谓通敌叛国，纯属污蔑。”
“污蔑？”魏庸冷笑一声，拿出一叠卷宗，“这是从你凌府搜出的与蛮族首领的密信，上面还有你的亲笔签名，你敢说这是假的？”
凌玥接过密信，只看了一眼便认出，那签名是伪造的，字迹模仿得虽像，却少了她独有的一股锋锐之气。“此信是伪造的，我的签名绝非如此。”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魏庸显然不相信她的话，“还有人证，你麾下的副将李三，已经指证你曾多次与蛮族私会，商议献城之事。”
凌玥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李三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从一个普通士兵做到副将，她待他不薄，没想到他竟然会反咬一口。
“他是被逼迫的！”凌玥沉声道，“赵坤在西境一手遮天，李三定是受了他的胁迫。”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魏庸再次拍响惊堂木，“来人，将罪妇凌玥押下去，秋后问斩！”
就在这时，沈清辞的声音再次响起：“丞相大人，此事尚未查清，为何急于定罪？”
众人望去，只见沈清辞一身青衣，缓步走入大堂：“李三的证词漏洞百出，密信的真伪也有待考证，不如先将凌将军收押，容下官再查一番？”
魏庸皱起眉头：“沈伴读，这是朝廷大案，岂是你说查就能查的？”
“陛下有旨，让我协助三司重审此案。”沈清辞拿出一块玉佩，那是太子亲赐的信物，“难道丞相大人要违抗陛下的旨意吗？”
魏庸看着那块玉佩，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只能冷哼一声：“既然有太子的信物，那便依你。但沈伴读，我提醒你，凌家一案牵连甚广，你最好不要引火烧身。”
沈清辞微微一笑：“多谢丞相提醒，下官自有分寸。”
凌玥被重新押回牢房，心中对沈清辞的疑惑更甚。这个女子，为何要一次次帮她？她与凌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入夜，牢房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凌玥警惕地睁开眼，只见一个黑影翻墙而入，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牢房外。
“凌将军。”黑影低声道，声音竟是沈清辞。
她从怀中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牢门：“跟我走。”
凌玥愣住了：“你要救我出去？”
“此地不宜久留，魏庸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明日一早，无论查得如何，他都会强行定你的罪。”沈清辞语速极快，“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等风声过后，再想办法翻案。”
凌玥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虽有疑虑，却知道此刻只能相信她。她点了点头，跟着沈清辞悄悄离开了刑部大牢。
夜色如墨，掩盖了她们的行踪。凌玥不知道，她这一走，便彻底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第三章 暗夜蛰伏
沈清辞将凌玥带到了京郊的一座废弃别院。
这里杂草丛生，蛛网遍布，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但沈清辞似乎早有准备，从暗格里拿出了干净的衣物和一些干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