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流涌入脑海，瞬间，关于和面、发酵、揉捏、火候掌控的各种知识技巧清晰浮现，仿佛我已经揉了几十年的面团。这感觉，神了！
再看那体验卡，我心痒难耐，但现在不是用的时候。
“金莲，”我开口，声音依旧沙哑，但多了点别的东西，“今天的炊饼，我来做。”
潘金莲猛地抬头，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大郎？你……你说什么？你身子还没好利索……”
“我说，我来做。”我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你去歇着，或者……帮我打下手。”
她张了张嘴，看着我突然变得锐利（自以为）的眼神，把话又咽了回去，只是讷讷地点了点头。
说干就干。我撸起袖子（虽然袖子很短），走向那简陋的灶台。面粉、水、老面引子……东西倒是现成的。
凭借刚刚获得的技能，我熟练地操作起来。和面、揉面、发酵、分剂、成型……动作行云流水，看得旁边的潘金莲目瞪口呆，小嘴微张，完全忘了害怕。
这矮壮身体别的不行，力气倒是够用，揉起面来虎虎生风。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把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揉进了面团里。武大郎怎么了？矮怎么了？丑怎么了？老子有系统！先从你的老本行干起！
很快，一笼屉散发着浓郁麦香、形状饱满圆润的炊饼出炉了。光是看品相，就比之前武大郎卖的那些歪瓜裂枣强了十倍不止！
潘金莲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神发亮：“大郎，这……这炊饼……”
“尝尝。”我拿起一个递给她。
她犹豫了一下，接过去，小心地咬了一口，随即眼睛瞪得更大了：“好……好吃！松软香甜！大郎，你何时有这般手艺了？”
“摔了一跤，开窍了。”我胡乱搪塞过去，心里却爽了几分。系统诚不欺我！
正说着，门外又传来脚步声，还有小孩的哭闹声和妇人的呵斥。
“杀千刀的！让你偷吃！看我不打断你的手！”一个粗嗓门的妇人骂骂咧咧。
“娘！我饿！武大郎家的炊饼馊了还不让人说……”一个半大小子带着哭腔顶嘴。
“还敢顶嘴！”
我心头一动，掀开门帘走出去。只见隔壁的胡大嫂正揪着她儿子牛娃的耳朵，作势要打。牛娃手里还捏着半块黑乎乎的炊饼，正是武大郎之前卖的那种劣质货色。
看到我出来，胡大嫂愣了一下，脸上有些尴尬，手也松了。牛娃趁机躲到她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我。
胡家日子也紧巴，男人死得早，胡大嫂一个人拉扯孩子，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牛娃这小子以前没少偷武大郎的炊饼吃，为此没少挨揍。
若是以前的武大郎，多半要骂骂咧咧几句。
但我看着那瘦得跟猴似的孩子，还有胡大嫂那身打满补丁的衣服，心里叹了口气。都是苦命人。
“胡大嫂，”我开口，尽量让声音和气点，“孩子饿了正常，别打了。”
我转身从屋里端出刚出锅的那笼屉炊饼，白胖胖、香喷喷的炊饼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牛娃的眼睛都直了，口水差点流出来。
“来，牛娃，尝尝叔新做的。”我拿起一个最大的递过去。
牛娃不敢接，看着他娘。
胡大嫂看着那品相极佳的炊饼，又看看我，一脸难以置信：“大郎，这……这是你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