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禾被他逗笑，刚要答应，却看到江叙白身后的安全通道里，孟瑶正举着手机偷拍。闪光灯没关，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孟瑶显然没想到会被发现，慌忙把手机藏起来，转身跑了。
“需要我处理吗？”江叙白的声音冷了下来。
“不用。”沈清禾扯了扯他的袖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让她拍，正好给江亦风添点堵。”
江叙白看着她眼里的算计，突然觉得自己捡了个宝贝。他低笑一声，握住她的手：“走吧，带你看样东西。”
他的掌心干燥温暖，和他清冷的气质截然不同。沈清禾任由他牵着，心里却在想那些奇怪的弹幕。江叙白的腿到底怎么回事？孟瑶的系统又是什么？
这些疑问在她看到江叙白公寓里的画室时，突然被抛到了脑后。
整整一面墙的画，全是她。
有她十五岁在江家花园里追蝴蝶的样子，有她十八岁穿着校服冲镜头傻笑的样子，甚至还有上周她在江家老宅门口皱着眉打电话的样子。
最后一幅画还没完成，画布上是今天在包厢里，她跨坐在他腿上的侧影。
“这些……”沈清禾的声音有些发颤。
“画了五年。”江叙白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从你第一次喊我小叔那天起。”
沈清禾的心猛地一缩。她想起十五岁那年，江叙白刚从国外回来，穿着白衬衫站在江家客厅，她抱着江亦风的胳膊，脆生生喊了句“小叔”。
那时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就和现在一样。
“为什么不告诉我？”沈清禾转身，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
江叙白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声音低沉：“怕吓走你。”
他顿了顿，突然自嘲地笑了笑：“也怕配不上你。毕竟我这条腿……”
“你的腿怎么了？”沈清禾追问。
江叙白的眼神暗了暗，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是江家老宅的电话，管家的声音在那头急促地响起：“先生，不好了，亦风少爷把孟瑶带回老宅了，现在正和老爷子吵得厉害！”
沈清禾和江叙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江亦风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老爷子面前放肆，更别说带孟瑶这种身份不明的人回老宅。
“去看看。”江叙白拿起外套，顺手给沈清禾披上自己的西装，“正好让某些人认清现实。”
沈清禾看着他眼里的冷光，突然觉得这场闹剧，才刚刚开始。
车子驶往江家老宅的路上，沈清禾的手机又弹出新消息。这次是江亦风的发小发来的，附了段视频。
视频里，孟瑶跪在江家老爷子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爷爷，我和亦风是真心相爱的，求您成全我们！”
江亦风站在她身边，梗着脖子喊：“爷爷，我非孟瑶不娶！您要是不同意，我就搬出去住！”
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你忘了沈家和江家的婚约了？清禾哪里不好？”
“她哪都好，但我就是不爱她！”江亦风的声音带着破罐破摔的决绝，“我爱的是瑶瑶！”
沈清禾看着视频里江亦风维护孟瑶的样子，突然觉得无比讽刺。她转头看向江叙白，发现他正盯着视频里孟瑶的手腕，眉头紧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