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收起手机，看着他们。
“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我走向谢景行。
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谢景行。”
“你当年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
“现在看清楚了。”
“他姓傅。”
“是你，这辈子都高攀不起的，傅家。”
我看着他瞬间失去血色的脸。
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
只有一片荒芜。
我抱着小舟，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幼儿园。
谢景行。
你连给我儿子提鞋。
都不配。
第6. 章 傅总，您儿子是天才
生活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直到一份来自幼儿园的报告，打破了这种平静。
那天晚上，傅斯年回来了。
他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将一份文件扔在桌上。
是小舟的“学情报告”。
“解释一下。”
他语气冰冷。
我打开报告。
上面，是小舟在幼儿园一个月的表现。
数学，三分钟内完成百以内加减乘除。
语言，一周内掌握五十个法文单词。
逻辑，独立完成大学级别的编程入门。
老师的评语是：
“孟舟小朋友的智力水平，远超同龄人，建议进行专业的智商测试。”
我有些意外，但并不震惊。
小舟从小就很聪明。
只是我以前没钱，没能给他最好的教育。
“他一直都这么聪明。”我平静地说。
傅斯年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
“你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他是天才？”
我没说话。
他突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
“你当初找到我，是不是就算准了这一点？”
“算准了他的天赋，能成为你进入傅家的筹码？”
我气笑了。
“傅总。”
“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想算计你？”
“我再说一遍。”
“如果不是小舟病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的语气，很冲。
他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顶撞，黑眸里闪过一丝错愕。
我们对峙着。
空气里，火药味十足。
这时，楼上传来小舟软糯的声音。
“妈妈？”
他揉着眼睛，抱着他的泰迪熊，站在楼梯口。
看到傅斯年，他愣了一下。
然后，他迈开小短腿，跑到傅斯年面前。
仰起小脸。
“你是我爸爸吗？”
他问。
傅斯年僵住了。
他看着这个和他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孩，喉结滚动了一下。
没有回答。
小舟也不在意。
他指了指傅斯年书房的方向，奶声奶气地说。
“爸爸，你的电脑防火墙，等级太低了。”
“我帮你升级了一下。”
“不用谢。”
说完，他还像个小大人一样，拍了拍傅斯年的西装裤。
然后转身，跑回我身边，抱住我的腿。
“妈妈，我困了。”
整个客厅，一片死寂。
我看见傅斯年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是震惊，是不敢置信，还有一丝……
我看不懂的情绪。
第7. 章 第一次喊他“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