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的？」我冷笑一声。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记得，你刚才宣读罪状的时候，可是中气十足，义正言辞得很啊。」
「我……我……」张巡语无伦次，汗如雨下。
我蹲下身，拍了拍他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我再问你一遍，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张巡浑身一颤，他从我的眼神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知道，如果说错一个字，下场就是死。
求生的本能，让他瞬间做出了选择。
「是……是赵衍！」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我怀里师傅的尸体，尖声叫道，「殿下，您被骗了！这一切都是赵衍的阴谋！」
「哦？」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下去。」
「赵衍他根本不是忠臣！」张巡的声音又急又快，「他早就投靠了李晟！今天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他先是假意揭发您，博取李晟的信任，然后再用苦肉计，把您推上绝路，最后他再站出来，以救世主的身份，夺取您的兵权和信任！他的目标，是自己当皇帝！」
这番话，说得有鼻子有眼，逻辑清晰。
如果我不是有系统，如果我不知道师傅的良苦用心，恐怕真的会信了他的鬼话。
周围的风雷军将士，看向师傅尸体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怀疑。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巡表演。
张巡见我沉默，以为我说动了我，更加卖力地诋毁道：「殿下您想啊，如果他真是忠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您真相？为什么非要等到午门问斩的时候才发难？他就是想置您于死地，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啊！他死得好，这种狼子野心的国贼，死一万次都不够！」
「说完了？」我淡淡地问道。
「说……说完了。」张巡喘着粗气，紧张地看着我。
「很好。」我点了点头，站起身。
然后，我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腕上。
咔嚓！
骨头碎裂的清脆声响，伴随着张巡凄厉的惨叫，响彻广场。
「啊——！我的手！」
「你的这张嘴，很会颠倒黑白。」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既然这么会说，那就永远别再开口了。」
我抬起脚，又是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下巴上。
又是一声骨裂的闷响，张巡的惨叫戛然而止，嘴里涌出大量的鲜血和碎牙。
他的下颚，被我硬生生踩碎了。
周围的人，看到我如此狠辣的手段，都吓得噤若寒蝉。
我没有理会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张巡，而是对萧北野说道：「把他拖下去，拔了舌头，挂在城门上风干。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污蔑我师傅，是什么下场。」
「遵命！」萧北野眼中闪过一丝快意，立刻挥手让人把张巡拖了下去。
处理完张巡，我抱着师傅的遗体，和昏迷的柳如烟，在风雷军的护卫下，向皇宫走去。
身后的血腥与混乱，仿佛都与我无关。
我的脑海里，只有师傅临死前的嘱托，和那行刻在木鸟上的小字。
城西，机巧阁，地下三层，龙抬头。
师傅到底给我留了什么？
皇宫，养心殿。
这里曾经是李晟处理政务的地方，现在，成了我的临时居所。
宫女们战战兢兢地为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黑色锦袍，又端来了精致的饭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