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里你吃了整整500只鸡，按市价一只30块，总共15000，该还了！"
婆婆拿着小本本念得认真，我却笑了。
刚生完孩子第七天，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就开始算账了。
"还有鸡蛋1200个，猪蹄80只，排骨50斤..."
我看着那本密密麻麻的账本，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我在这个家就是个会生孩子的赔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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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王素琴掐着腰站在床边，声音尖得像杀猪。
"林晓雨，你别装死！月子账必须今天算清楚！"
我虚弱地撑起身子，刚想说话，她就把账本摔到我面前。
"你看看，500只鸡，每只30块，一共15000！"
"还有鸡蛋1200个，一个5毛钱，600块！"
"猪蹄80只，一只25块，2000块！"
"排骨50斤，一斤35块，1750块！"
我傻眼了，"妈，这些数字是哪来的？"
"我天天记着呢！你以为白吃白喝啊？"
王素琴得意地拍拍小本本，"总共19350块，给你抹个零头，19000整！"
我丈夫张伟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头都没抬。
"妈说得对，该算算账了。"
我心寒得厉害，"张伟，我刚生完孩子..."
"生孩子怎么了？生孩子就能免费吃喝？"
王素琴冷笑道，"我生张伟的时候，一个鸡蛋都舍不得吃！"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想起这一个月的"月子餐"。
每天一碗白粥配咸菜，偶尔有个鸡蛋汤。
所谓的鸡汤，就是清水里飘几片鸡皮。
猪蹄汤更离谱，一锅水里就一块指甲盖大的肉。
"妈，我哪有吃那么多？"
"没吃？那汤渣都哪去了？"
王素琴瞪着眼珠子，"鸡骨头、猪骨头，我都给你熬汤了！"
"营养都在汤里，比吃肉还补！"
我彻底明白了。
她把鸡肉猪肉都拿去卖了或者自己吃了，给我喝汤水，然后按整只鸡整只猪蹄算账。
"晓雨，19000块，三天内必须给齐！"
张伟终于抬起头，"不然以后别想踏进这个门！"
我看着这对母子，心里凉得透彻。
产假工资还没发，存款在生孩子时就花光了。
现在他们要19000，简直是要我的命。
"我没钱。"
我说出这三个字时，声音都在颤抖。
"没钱？"王素琴尖叫起来，"没钱你吃什么鸡？喝什么汤？"
"我告诉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再说，你一个月工资6000，攒个几个月就有了！"
张伟也站了起来，"晓雨，做人要有良心。"
"妈这么辛苦伺候你坐月子，收点成本费怎么了？"
我忍着眼泪问："那孩子呢？孩子的奶粉钱谁出？"
"奶粉钱当然你出！你是他妈！"
王素琴说得理直气壮，"再说，有免费的母乳不喝，干嘛要买奶粉？"
"我奶水不够..."
"不够就多喝汤！我天天给你熬汤，还不够？"
我实在忍不住了，"妈，您给我喝的就是白水！"
"白水怎么了？白水也是汤！"
"而且我用的是土鸡，土鸡蛋，都是最好的食材！"
"市面上土鸡50一只，土鸡蛋一块钱一个，我都按便宜价算的！"
我脑袋嗡嗡作响。
土鸡50一只？她明明买的是冷冻鸡，15块一只。
土鸡蛋一块钱一个？超市里普通鸡蛋5毛钱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