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贷每月1200，也是我出的。"
"过年给你们买新衣服，2000块，我出的。"
我一页页翻着，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结婚一年来，我一共为这个家花费126800元。"
"按照您的逻辑，这些钱是不是也该算算利息？"
"市面上理财产品年化收益4%，126800乘以4%，等于5072元。"
"也就是说，这个家欠我131872元。"
王素琴傻眼了，"你...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冷笑，"都是钱，凭什么区别对待？"
"你要我的19000月子餐费，我也要我的131872元家庭投入费。"
"咱们扯平了，还倒欠我112872元。"
张伟这时候从楼上下来，听到这个数字脸都绿了。
"晓雨，你怎么能这么算？"
"为什么不能这么算？"我转向他，"你妈能算月子餐的钱，我就不能算家庭投入的钱？"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说清楚！"
张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妈在旁边看得暗爽，"晓雨，咱们走吧。"
"等等。"我又想起什么，"还有一笔账没算。"
我拿出手机，调出银行转账记录。
"去年你妈生病住院，我垫付医药费8000元。"
"今年你爸做白内障手术，我又垫付6000元。"
"你弟弟结婚买房，我借给你们5万元。"
"这些钱，什么时候还？"
王素琴脸色惨白，"那...那都是一家人..."
"对，一家人。"我笑了，"既然是一家人，为什么月子餐要收费？"
"要么都当一家人，互相帮助，不分彼此。"
"要么都当外人，明算账，互不相欠。"
"您选哪一种？"
王素琴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抱着孩子，跟着妈妈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对了，孩子的出生证明、疫苗本都在我这里。"
"没有我的签字，你们做不了任何决定。"
"想让我回来也行，先把态度端正了。"
"我是你们的儿媳妇，不是你们的保姆。"
"更不是你们的提款机。"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王素琴的哭嚎声："老张！你看看你娶的什么媳妇！"
"翅膀硬了要飞了！"
我没有回头。
该算的账，早晚要算清楚。
3
回到娘家的第一天，我睡了整整12个小时。
这是生孩子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醒来时，妈妈正在厨房给我炖鸡汤。
真正的鸡汤，浓香扑鼻。
"醒了？饿不饿？"妈妈端着碗走过来。
"妈，这鸡汤得多少钱？"我故意问。
"傻丫头，在自己家还算什么钱？"
妈妈白了我一眼，"喝吧，补补身子。"
我一口气喝了一大碗，眼泪却掉了下来。
这才是家的味道。
温暖，无私，不计较。
"晓雨，你打算怎么办？"爸爸放下报纸问。
"我还在想。"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要不，离婚吧。"妈妈突然说道。
我一愣，"妈..."
"我和你爸商量了一夜。"
"像张家这样的人家，你过去不会幸福的。"
"趁着年轻，还来得及重新开始。"
爸爸也点点头，"闺女，婚姻不是买卖。"
"如果对方把你当外人，那你也没必要强求。"
我抱着孩子，心里五味杂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