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们眼中闪过的慌乱。
攻守之势异也。
8 医院对峙
第二天，我按照计划，提着一个果篮，包了一个红包，来到了医院。
我要接触受害者家属。
这既是计划的一部分，也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
无论苏家如何，受害者是无辜的。
我作为一名警察，更应该给予慰问。
我找到了ICU病房。
隔着厚厚的玻璃，我看到了躺在里面的女孩。
她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插着各种管子，了无生气。
一个年轻女人守在外面，双眼红肿，神情憔悴。
看样子是女孩的姐姐或者母亲。
我走上前，轻声说：“您好，我是苏强的朋友，我叫陆泽，我来看看伤者的情况。”
我特意隐瞒了和苏婉的关系，只说是朋友。
那个女人听到“苏强”两个字，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
她猛地站起来，一把打掉我手里的果篮。
“朋友？你们是一伙的！”
“你们还有脸来！”
“滚！给我滚出去！”
她情绪失控地对我嘶吼，引来了走廊里其他人的侧目。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我没有动，任由她发泄。
我知道，她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和压力。
我弯腰捡起果篮。
9 恩师之女
“小珂，怎么回事？”
一个沉稳的男声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过头，一个戴着眼镜、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我也愣住了。
这张脸，我太熟悉了。
“王……王教授？”
我试探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眼前的男人，竟然是我大学时最敬重的法学教授——王翰林！
王教授也认出了我，脸上写满了惊讶。
“陆泽？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ICU里躺着的女孩，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涌上心头。
“教授，里面的是……”
“是我的女儿，王珂。”
王教授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悲伤。
那个刚才对我嘶吼的女人，是王珂的姐姐王琳。
世界竟然这么小。
苏强打成重伤的，竟然是恩师的女儿。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愤怒和愧疚交织在一起。
王琳看到我和王教授认识，也冷静了下来，但眼神里的警惕和敌意丝毫未减。
王教授拍了拍我的肩膀。
“陆泽，我们去那边谈谈。”
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
我们找到了谈话的地方。
10 将计就计
在王教授的安抚下，王琳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我没有丝毫隐瞒，将我与苏婉的关系、被视频威胁勒索二百万，以及我的反击计划，全部都告诉了他们。
我说得很慢，很平静。
但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撕开自己的伤疤。
王教授和王琳越听，脸色越难看。
当我讲到苏婉为了录制“强奸证据”而刻意引导我时，王教授气得浑身发抖。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混账！这家人简直烂到根了！”
王琳也是一脸震惊和愤怒，看着我的眼神从敌意变成了同情。
“陆泽，真没想到你……”
她欲言又止。
王教授深吸一口气，告诉我一个更炸裂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