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洛晴忽然说道，“我查了一下林子墨的‘天驰集团’。这家公司……有点意思。”
“怎么说？”我心中一动。
“表面上看，家大业大，是传统制造业的巨头。但实际上，他们这几年的财报非常难看，现金流也很紧张。尤其是在他们几次试图转型高科技领域失败，烧掉了大笔资金后，现在可以说是外强中干。”洛晴的声音变得严肃，“我怀疑，他这次收购‘灵境科技’，根本不是什么商业扩张，而是一场豪赌。他想用你的技术，来拯救他那艘快要沉没的破船。”
这个消息，让我心头一震。
这可真是一个意外之喜。
我原本只想打断他们的腿，现在看来，我或许有机会，把他们连人带船，一起送进海底。
“洛晴，”我的声音变得异常冷静，“帮我个忙，继续深挖‘天驰集团’的财务状况，尤其是他们的负债和隐性债务。我需要最详细的资料。”
“没问题。不过，这可属于商业调查的范畴了，价格不菲。”
“我说过，钱不是问题。”
“那就好办了。”洛晴的声音里充满了斗志，“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把他们扒个底朝天。”
挂了电话，我站在喧嚣的街头，看着车水马龙，心中一片清明。
沈幼楚，林子墨，你们的死期，比我想象的还要近。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我搬出了那个曾经被我称为“家”的临江大平层，在洛晴的帮助下，暂时住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行政套房。
这里视野开阔，服务周到，最重要的是，安静。
我需要绝对的安静，来完成我计划的最后一部分。
这两天里，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吃饭睡觉，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了“棱镜2.0”引擎的最后优化和测试中。
这套引擎，是我近两年的心血结晶。它采用了全新的神经网络架构和深度学习算法，在图像渲染、物理模拟和数据处理效率上，相比于市面上所有的同类产品，都有着断代式的领先。
一旦它问世，将会彻底颠覆整个行业。
而沈幼楚和林子墨，他们对此一无所知。他们还以为，他们即将到手的，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鹅。却不知道，这只鹅最值钱的灵魂，已经被我抽走了。
洛晴的效率极高。
第三天上午，她就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公司注册下来了，名字我自作主张，给你取了个‘凤凰涅槃’，怎么样？”电话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
“凤凰涅槃……很贴切。”我笑了笑。
“那是。”洛晴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另外，关于‘天驰集团’的调查，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说。”
“我找了业内最顶尖的财务调查团队。他们发现，‘天驰集团’的债务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他们不仅背负着十几家银行的高额贷款，还通过复杂的子公司结构，发行了大量的企业债券。而其中最大的一笔，价值五个亿的债券，将在下个月底到期。”
我的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轻轻敲击着，脑中飞速地计算着。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在一个月内找不到五个亿的现金来兑付，就会引发债务违约？”
“没错！一旦违约，他们的企业信用将瞬间崩塌，银行会立刻抽贷，其他债权人也会蜂拥而至。到那时，‘天驰集团’这栋看似华丽的大厦，会在一夜之间倾覆。”洛晴的声音里透着兴奋，“而林子墨之所以这么急着要拿下‘灵境科技’，就是为了用‘棱镜’引擎这个完美的噱头，去吸引新的投资人，或者从银行骗取一笔新的贷款，来填上这个窟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