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厌犹豫了,若是利用桑念的记忆帮迫害过她的人,实在可笑……
罢了,先把雌性养好要紧。
“王,真捡了只雌性幼崽?”登松满眼惊奇,眼神恨不得把挡门的木板给瞪出洞来。
大哥说王带了个雌性幼崽回来让他亲自来守着,但是又不让他进去说是怕吓到小崽子,守了半天门都没瞧见人长啥样,可把他好奇死了。
斩厌没说话,冷眸睨了眼一直试图往山洞里瞅的兽人。
“哦哦,既然王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瞧出兽王眼神不善登松识趣退离山洞口远些,“这雌性是哪族的,王要亲自养吗?需不需要问问大巫他们怎么养小崽子?”
“你去问问,以后你负责看守这里,任何人都不能放进去。”斩厌略思索后并没阻止,桑念现在的状态还不如不知事的小幼崽,都是没有安全感的生物,用照顾幼崽的方式照顾她或许更合适。
“你也不准进去。”小家伙现在经不起折腾,斩厌暂时没打算把桑念暴露在其他族人视野中。
“哦。”登松挠了挠头,有些蔫了,“对了,崽崽刚刚好像哭了,王你快去看看吧。”
小崽子哭声不大,哼唧几声就停了,可就那几声实在挠的他心里痒痒,没经允许又不敢进去,登松都要好奇死了,幼崽都极能折腾,兽王捡回来的这只倒是与众不同,小半天都躲在山洞里不出来。
斩厌眸色一冷,随着一道抛物线划过,被踹飞的登松不是很安全的着陆在院子外。
桑念哭了也不早说,净扯没用的耽误事,知道小家伙不是喜欢无端哭闹的烦人雌性斩厌动作多了几分着急。
扯开木板一进门就瞧见桑念面如死灰缩在床边地上,手还抱着脑袋,纤长的睫毛湿漉漉的。
女孩空洞的漂亮眼睛无助颤动,就跟即将坠落的星辰一样,美的令人心惊,只可惜那双眼眸没有焦距,失了几分灵动。
斩厌不禁挑眉,还真是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视线略过石床,山洞里并没乱,只是空气里一阵不是很好闻的味道让兽人瞬间就明白发生什么了。
无奈轻笑了声走过去把人抱了起来,在人身体僵直不敢动时轻轻拍了几下女孩肩膀。
桑念无助抓住兽人身上的兽皮,她想道歉,颤着唇嘴巴张张合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吃下的东西消化了,她想小解,但是桑念不知道厕所在哪儿,所以就一直忍着,但是她太难受了,小腹上的伤也越来越疼。
感觉到没人会来帮她就自己下了床想去找厕所,不论如何都不能尿床给救她的兽人添麻烦,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她是生生摔下床的,疼痛席卷身体时也没能忍住生理需求。
发现自己什么情况后桑念愣了一会儿没忍住哭出了声来,她把恩人的住处弄脏了,又给他添麻烦了。
斩厌知道桑念自尊心很强,但他现在就算说再多哄她她都听不见,干脆就任她抓着衣裳掉泪珠儿,自己则单手抱着狼狈的小人儿边等水烧热边把带回来的兔皮铺好。
说起来是他没把人照顾好,该早些回来的,斩厌趁着空闲掌心落到桑念脑袋上揉了揉,没敢用力,怕弄疼她头皮上被扯伤的地方。
一时间说不上什么滋味,心里又堵又涩,小雌性宁可自己摔疼也不愿尿在床上,乖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