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余晓妍认识,也是她父亲撮合的。
她父亲对我的欣赏,直白而热烈。
我知道他的欣赏来源于哪。
孤儿,方便入赘,心够狠,骨头够硬。
我并不排斥他把我和余晓妍绑定在一起。
余晓妍长得漂亮,做事有分寸,虽然人冷了点,但这种冷并不是针对我。
她符合我的择偶标准。
就这样,公司成立的第三年,我和余晓妍结婚了。
从小到大连恋爱都没谈过的我,自然把一腔赤诚全给了余晓妍。
人们都说,男人的初恋是唯一一次全心全意,不计后果的付出。
我就是这样。
尽管她对我很冷淡,但是我对她呵护备至,毕竟这是要相伴一生的人。
结婚第二年,余晓妍接手了家里的集团公司,开始变得忙碌。
我把重心偏向家庭,开始每天早早回家,给她做饭,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可终究是错付了,难怪大家都说,初恋几乎不可能成功,哪怕双向奔赴的爱情,都很难走到最后。
更何况我这种单方面的自我感动式付出……
到了公司,我开始核算公司所有的账目,给自己手里的股份估价。
中午,我在办公室一边吃饭一边看账本时,门被推开。
看着面色不善的余晓妍,我蹙起眉。
“程然,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果然,开口就是质问。
“手机摔坏了,接不了。”
余晓妍找到了突破口,“程然,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连情绪都控制不住吗?发脾气就摔摔打打。”
呵呵,余晓妍一向自诩清高。
那现在算什么,把人逼疯,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判别人,真是下作。
“滚出去,不知道进门前要敲门吗?别人让你进,你才能进。”
余晓妍被我吼得愣住了,这是我第一次吼她。
直到发现我并不是在开玩笑,她终于缓和了语气。
开始给我解释起她和王超的事。
“程然,你误会了,我和王超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我们只是朋友。”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昨天他是睡在了家里,可是我回了爸妈家。”
“我不信。”
余晓妍蹙起眉头,“你为什么不信?”
“因为你带前男友回家,还跟他待在卧室,所以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不信。”
“程然,你简直是无理取闹,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他是敏感肌,不能住酒店。我才把他带回家的。”
面对余晓妍的咆哮我还是没忍住。
抄起烟灰缸砸向余晓妍。
烟灰缸擦着她的耳边飞过,砸在墙上,摔得粉碎。
余晓妍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程然,你……你想杀了我?”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气,极力压下汹涌的情绪。
“他是敏感肌,住不了酒店,那是不是出差去的每个城市都有一个愿意带他回家住的前女友?”
“余晓妍,你不用解释,也不需要放低姿态来找我,你在我这已经信用破产了,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不信。”
余晓妍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冷漠,“程然,你知道吗?你无理取闹的样子真难看。”
我冷笑看着她,“我无理取闹?要是我带女人回家,待在卧室里,头顶头追剧,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