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佳琪!躲开!” 沈文新的嘶吼穿透硝烟,宋佳琪转身时,黑蝎头目扣动了扳机。子弹擦着她发梢飞过,沈文新却在扑过来的瞬间,被另一发子弹击中胸口。他栽倒前,把宋佳琪按进救生艇:“芯片……在你后颈……”

救生艇在海浪里颠簸,宋佳琪抱着沈文新逐渐冰凉的身体,终于崩溃大哭。她扯开他衬衫,看见旧伤旁新添的弹孔,血泡里还嵌着当年的子弹碎片,那是五年前她救他时,留在他身体里的“证据”。 船舷外,突击小队已经控制住黑蝎成员,可驾驶舱突然传来剧烈爆炸,火光照亮海面时,宋佳琪看见个戴面具的身影跳进救生筏,手里握着沾血的匕首。

医院重症监护室,宋佳琪守在沈文新床边,指尖轻轻抚过他眉心。她后颈的生物芯片还在发烫,梦里父亲的声音反复响起:“佳琪,芯片里有黑蝎的罪证,也有……你亲生母亲的线索。”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律师脸色惨白:“黑蝎余孽渗透了集团财务部,他们……”

话没说完,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宋佳琪扑向病床时,沈文新的手突然攥住她手腕,眼底是罕见的慌乱:“别信……集团里的……内鬼……” 他指尖划过的方向,正是林律师站着的位置。

林律师的西装袖口闪过一道银光,那是黑蝎组织的蛇形纹身。宋佳琪盯着那抹反光,后颈的生物芯片骤然灼热,仿佛在预警即将到来的致命背叛……

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撕裂空气时,宋佳琪正攥着沈文新渗血的指尖。她猛地抬头,看见林律师西装袖口翻起,银鳞般的蛇形纹身在灯光下一闪而过,那是黑蝎组织的标记,父亲生前给她看过的通缉令上,头号战犯的纹身与之分毫不差。

“你……”宋佳琪后退半步,后腰撞在医疗设备上。林律师的笑突然变得阴鸷,右手探进西装内袋。沈文新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喘息,输液管被他挣扎时扯落,药水在地面洇开蜿蜒的痕:“佳琪……躲……”

宋佳琪后颈的生物芯片骤然灼热,太阳穴突突直跳。无数画面如利箭射进脑海:父亲穿警服往她书包塞金属盒,盒盖内侧刻着“0719”;黑蝎巢穴里,女人抱着婴儿冷笑,婴儿颈后有枚朱砂痣;还有沈文新倒在巷口时,血渍里映出的半张鬼脸面具,和林律师此刻掏枪的动作重叠。

“去死吧!”林律师扣动扳机的瞬间,宋佳琪本能地侧身。这是沈文新教她的防身术,三年前菜市场遇流氓,他握着她的手演示过:“侧身要快,像躲开烂菜叶那样自然。” 子弹擦过发梢,她顺势踢翻输液架。金属架砸向林律师的瞬间,她瞥见他枪柄上的编号,和父亲档案里“内鬼”的配枪编码一致。

沈文新在病床上剧烈咳嗽,鲜血溅在氧气面罩上。他盯着宋佳琪后颈若隐若现的芯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五年前,黑蝎追杀他到穷途末路,是宋父把生物芯片塞给他:“这是黑蝎的命脉,交给佳琪,她颈后有胎记,能完美融合。” 后来他在手术室醒来,看见宋佳琪哭红的眼,终是把秘密咽回肚里,芯片里不仅有黑蝎罪证,还有她生母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