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爷爷的脚步顿住了。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仿佛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他长叹一口气,视死如归地转过身来:"来吧!还要俺干啥!"
"练习动作!"熊大不知从哪摸出个小本本,"网上说女仆都要会行礼、会卖萌、会叫主人好~"
于是狗熊岭的夜晚回荡着这样的声音: "屈膝礼不是扎马步!牛爷爷您轻点!裙子要裂了!" "喵~不是嗷呜!您这声把松鼠都吓跑了!" "wink!wink!不是挤眉弄眼!您这看起来像是面部神经紊乱!"
牛爷爷尝试wink的结果是左眼紧闭右眼瞪大,嘴角还不受控制地抽搐,看起来像是在做鬼脸的同时突发中风。
"够了够了!"熊大及时叫停,"保持这个状态就很好!很有冲击力!"
牛爷爷看着水盆中那个恐怖的倒影,开始进行最后的自我洗脑:"为了蜂王浆...不,为了森林...俺这是为了保护环境...筋膜枪按摩很舒服..."
他深吸一口气,挺起被围裙紧绷的胸膛,用洪亮的嗓音宣布:"从今天起,俺就是女仆牛翠花了!"
洞外,一轮明月高悬枝头。几只被吓到的鸟扑棱着翅膀飞远,仿佛在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
熊大熊二击掌庆祝,真心觉得他们创造了一个杰作。 牛爷爷看着水中那个不忍直视的形象,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混合着荧光粉腮红和亮蓝色眼影,在脸上划出一道诡异的紫色痕迹。
今夜,狗熊岭多了一个女仆,也多了一个伤心人。
第三章:强哥,来玩呀~
清晨的狗熊岭还笼罩在一层薄雾中,熊洞里却已经忙成一团。
"往左一点!不对,再往右一点!"熊大举着两片芭蕉叶,正在给牛爷爷做最后的形象调整,"这个头花总是歪的!"
熊二正手忙脚乱地用蜂蜜固定牛爷爷的假发:"马上就好!俺的蜂蜜可粘了,保证摔跤都不会掉!" 结果手一滑,一整罐蜂蜜都倒在了牛爷爷头上,金黄色的粘稠液体顺着假发往下淌,几只被甜味吸引来的蚂蚁已经开始往他头上爬。
"俺的娘嘞..."牛爷爷生无可恋地站着,感觉头上的假发像顶了个蜂巢,脸上的粉底糊得像是要开裂的墙面,身上的女仆裙每呼吸一次就发出痛苦的"吱呀"声,"俺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都是为了森林!"熊大严肃地说,然后小声补充,"还有筋膜枪。" "还有蜂王浆!"熊二一边舔着手上的蜂蜜一边说。
牛爷爷深吸一口气,试图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对,为了蜂王浆...不,为了森林...俺老牛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然而当他迈出第一步时,所有的心理建设都崩塌了。裙摆紧紧包裹着他的双腿,让他走起路来活像一只被捆住后腿的袋鼠。老北京布鞋踩在泥土上,与这身装扮形成了跨越时空的违和感。
"走啊牛爷爷!"熊二在后面催促。 "叫俺牛翠花!"牛爷爷悲愤地纠正,"现在开始就得进入角色!"
前往森林边缘的路程堪称史诗级的磨难。
才走了不到十米,裙摆就被树枝勾住了。"刺啦"一声,裙角裂开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穿的老年保暖裤。 "没事没事!"熊大连忙打补丁,"这样更性感!网上说这叫破洞款!"
又走了五米,假发被低垂的树枝挂住,整个头套都被扯得向后倾斜,露出了牛爷爷光亮的额头。熊二只得爬上去,用吃奶的劲儿把假发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