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我也不知道鹿微微到底写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让灭绝师太的脸绿成这样。
托蒋衍的福,第一次听见灭绝师太用前所未有温柔的语气,劝着蒋衍不要被一时的感情冲昏了头脑,马上要就要高考了,要以大局为重,冗长的说教让我听得昏昏欲睡。
蒋衍作为奥班的尖子生,在这么敏感的时期,灭绝师太简直就是把蒋衍当成了温室里的花朵精心浇灌着,生怕出一点岔子。
在灭绝师太眼里,我估计就是一株连除草剂都杀不死的破坏庄稼的野草,灭绝师太哄完了蒋衍马上开始了对我的扫射,把我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办公室还有其他来交作业的学生,中气十足的声音引得其他同学纷纷好奇地扭过头来看我们。
老师常教导我们人人平等,却总在无形之中把我们每个人分成了三六九等,真是可悲。
我承认我脸皮厚,但现在像是什么东西戳中了我的泪腺,莫名觉得很委屈,眼泪很不争气的掉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站在一旁的蒋衍撇了我一眼,或许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一个女生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或许出于人道主义想救我一把,雪中送个炭,在灭绝师太说的正兴起时,“老师,其实不关她的事。”
像火上浇油般,灭绝师太痛心疾首看着蒋衍,就像一个老母亲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结果又将怒火撒到了我身上,又被训了整整半个小时。
最后这件事以我被迫给灭绝师太写了份保证书结束了,如同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条约一样。而且!只有我一个人写了!我一个人!
灭绝师太肯定觉得是我勾引了蒋衍,后来我把这句话告诉了蒋衍,这个畜牲竟然发出了猪一样的笑声。上下看了我俩眼说你太高估你自己的姿色了。
走出办公室后,蒋衍忽然拦住了我的去路,挡在了我的前面。一看到蒋衍我就想起了灭绝师太,想到灭绝师太透过厚重的眼镜片看我的眼神,手臂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也许是因为自己极度敏感的自尊心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也许觉得丢脸,第一次受到这么赤裸裸的差别对待,我把所有的气都迁怒到了他的身上。
其实我该怪的不是他,他比我还要无辜,该怪的人应该是微微。
但此时的蒋衍成了我的出气筒,就像灭绝师太知道两个人都有错,却把责任推到我一个人身上一样。
我擦了一下眼泪,眼泪被我擦的满脸都是,鼻子和眼睛也哭的红红的,现在我看起来肯定丑爆了,
我直接无视正前方的蒋衍,走到他身旁的时候,蒋衍突然说了句对不起,轻的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件事让我差点和鹿微微绝交。
那时的我觉得蒋衍就是一个瘟神,恨不得离他无限远,最好再也见不到的那种。
以至于在走廊和他面照面的时候,他嘴角朝我抽了抽,我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后来才知道,他原来是在对我笑。
在那天下完晚自习后,他通过收买了没有节操的鹿微微,终于在校门口堵到了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的我,然后面无表情的质问我,为什么躲着他。
我直接把手里的英语报纸糊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吓得落荒而逃,以至于后来一个星期,蒋衍的脸都是臭的,浑身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