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打断他,神色认真了几分,“您真觉得,我们楚家继续对皇家唯命是从,甚至我把命卖给公主,就能换来世代平安吗?”
楚巍一怔。
“功高震主啊,爹。”我压低声音,“陛下近年来对武将,尤其是我们楚家,早已不如从前信任。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老祖宗的话不是白说的。我们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楚巍沉默了片刻,他并非毫无察觉,只是忠君的思想根深蒂固:“即便如此,也不能如此肆意妄为……”
“我这不叫肆意妄为,这叫转变策略。”我笑道,“以前我们楚家是纯臣,是孤臣,除了忠勇,啥也没有,所以皇家想捏就捏。以后,我们得让别人离不开我们。”
“如何让人离不开?”
“有钱,有声望,有暗中的人脉,还能帮皇帝解决麻烦,但同时,表现得没啥大野心,甚至有点贪图享乐。”我掰着手指,“比如,南方可能要有水患了,我们可以提前悄悄囤积一些粮食和药材,不是囤积居奇,而是等到灾情严重时,以合理的价格抛出,或者协助朝廷‘以工代赈’,既平稳物价,赚点辛苦钱,又博得好名声,让陛下觉得我们楚家虽然打仗不行了(假装),但搞经济、稳民生还是一把好手,离不开我们。”
楚巍听得目瞪口呆,像第一次认识自己儿子一样:“你……你从何处学来这些?还有,南方水患,你如何得知?”
我神秘一笑:“梦里的老神仙告诉我的。爹,信我一次,咱们楚家,该换条路走了。”
楚巍看着我自信满满、眼神清亮的样子,再回想我今日怼公主的“彪悍”表现,忽然觉得,儿子或许……真的开了窍了?虽然这开窍的方式有点吓人。
他沉吟良久,最终叹了口气:“罢了!你如今也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只要不做出格的事,不真的谋逆……你想怎么做,便先试试吧。为父……暂且看着。”
有了父亲默许的支持,我行动起来就更方便了。
我立刻动用我的私房钱和部分家族资源,派出手下最得力的、也是前世为我家而死的几个忠仆,分成几路,悄悄前往南方几个预计会受灾的州府,以不同的身份,开始低调收购粮食、布匹和药材,并建立秘密仓库存储。
同时,我开始物色一些前世记忆中颇有才华,但此时还不得志的人才,比如擅长算术管理的、精通工匠技艺的、甚至是一些有特殊渠道的“江湖人士”,用各种方式将他们网罗起来,为未来的商业帝国打下基础。
另一方面,我让人密切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