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突然说要复婚。
条件是：我得伺候他全家老小。
我当场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没问题，伺候全家，保姆5000，厨师6000，司机4000，一共15000。”
我把账单推到他面前。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我看着他，笑容更深了。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清我。
01
咖啡馆里廉价的香精气味混杂着空调陈腐的风，钻进我的鼻腔，让人一阵反胃。
坐在对面的陈凯，我法律意义上的前夫，正用他那自以为温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
他今天特意打理过，头发抹了半斤发蜡，油腻腻地贴在头皮上，穿着一件略显紧绷的衬衫，企图勾勒出早已被岁月和懒惰吞噬的肌肉线条。
“晚晚，我知道，离婚这两年，你带着晨晨一个人不容易。”
他开口了，语气一如既往地充满了虚伪的体恤。
我端起面前那杯寡淡如水的柠檬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我们毕竟夫妻一场，还有晨晨这个儿子，我不忍心看你们这么辛苦。”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我的感激涕零。
我依旧沉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杯壁。
他终于有些沉不住气，身体前倾，声音压低，仿佛在宣布一个天大的恩赐。
“我们复婚吧。”
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
“复婚后，你就搬回来住，家里我妈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你正好可以照顾一下。”
来了，重点来了。
“我弟弟不是也快结婚了嘛，他女朋友有时候会过来，家里人多，你多费点心，做饭打扫，一家人也热闹。”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理所当然。
“还有晨晨上学放学，也得你接送，我上班忙，实在抽不开身。”
他终于说完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脸“我为你考虑得如此周到你还不快点感恩戴德”的表情。
我终于笑了。
不是微笑，不是冷笑，是那种发自肺腑的、控制不住的大笑。
笑得肩膀耸动，眼角甚至逼出了一丝生理性的泪水。
陈凯被我笑懵了，他那张精心算计的脸，此刻写满了错愕和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林晚，你笑什么？我这是为你好，为我们这个家好！”
我慢慢止住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纸，一支笔。
我在那张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
保姆，负责全屋清洁、衣物洗涤熨烫，月薪5000元。
厨师，负责一日三餐、营养搭配、采买，月薪6000元。
司机，负责接送孩子上下学、处理家庭外出事宜，月薪4000元。
我把这张纸，轻轻推到他面前。
“没问题，复婚可以。”
“伺候你妈，伺候你弟和他女朋友，伺候你儿子，伺候你。这些，我都可以做。”
“月薪，一万五千元整，月底结算，不含五险一金，不含节假日加班费。”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这是我的服务账单，请过目。”
陈凯脸上的笑容，像是被瞬间抽干了水分的水泥，一寸寸地凝固、龟裂。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张纸，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林晚……你，你开什么玩笑？”他的声音干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