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盯着她。
办公室的监控，只有走廊有，工位是死角。
我没有证据。
第二天，在方案提报会上，莉莉姐展示了她的设计稿。
主题，赫然也是「涅槃」。
设计元素，和我画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一致。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惊叹和赞美。
沈总也满意地点点头：「莉莉，这次的设计很惊艳，看得出你用心了。」
莉莉姐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胜利的微笑。
我坐在角落里，手脚冰凉。
原来，顾言忱说得没错。
「星辰」，真的是个靠抄袭和不正当竞争上位的公司。
或者说，至少我所在的这个团队是。
散会后，莉莉姐把我叫到茶水间。
「林晚倾，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她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在这个圈子里，光有才华是没用的。识相的，以后就乖乖给我当枪手，我保你吃香喝辣。不然……」
她冷笑一声：「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待不下去。」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按下了录音键。
然后，我抬起头，对她微微一笑。
「莉莉姐，你以为你赢了吗？」
莉莉姐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我晃了晃手机，把刚才的录音放给她听。
她瞬间脸色煞白。
「你……你敢录音？」
「为什么不敢？」我笑得更灿烂了，「莉莉姐，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记性不太好，所以喜欢随手记录一下。不然万一忘了您刚才的『教诲』，岂不是太可惜了？」
「你……你快删了！」她伸手就想来抢我的手机。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
「删了？可以啊。」我慢悠悠地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很简单。明天之前，主动跟沈总承认你抄袭，并且引咎辞职。」
「你做梦！」莉莉姐尖叫起来，「林晚倾，你别以为拿个录音就能威胁我！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是吗？」我挑了挑眉，「鱼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网肯定是会破的。你猜，如果我把这份录音，连同我电脑里的设计底稿，一起发给秦菲的团队，会怎么样？」
「秦菲最恨抄袭，她要是知道自己差点戴上抄袭来的珠宝走红毯，你觉得她会放过『星辰』，放过你吗？」
莉莉姐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紫，跟调色盘似的。
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软弱可欺的新人，竟然这么不好惹。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收起手机，转身离开，「我的耐心有限，莉莉姐，你好自为之。」
走出茶水间，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手心全是汗。
说实话，我刚才紧张得要死。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正面跟人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