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在外面有点应酬，不是很正常？”
他理所当然地说，“你只要乖乖当好你的林家少奶奶，别的事，少管。”
他说完，搂着安琪，转身就要走。
“等等。”
我叫住他。
他回头，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
我走到他面前，扬手，一个耳光清脆地落在他脸上。
整个店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林子言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你敢打我？”
“这一巴掌，是替沈家打的。”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林子言，我们的婚约，到此为止。”
说完，我转身就走。
白薇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上我。
“小瑜，你太帅了！早就该这样了！”
我没说话，径直走向停车场。
心里那股因为愤怒而涌起的勇气，正在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后怕和茫然。
我几乎是跑着回到车边的。
拉开车门坐进去，我才发现，季沉就站在车旁，手里还提着几个购物袋。
应该是刚才店员看情况不对，把我们买好的东西送了出来。
他把购物袋放进后备箱，然后回到驾驶座。
从头到尾，他一句话都没问。
车子启动，平稳地汇入车流。
车厢里安静得可怕。
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我不想哭的，尤其不想在一个外人面前哭。
可我忍不住。
我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但撕毁婚约的后果，我不敢去想。
我爸会气疯，林家会报复，整个上流社会都会看我的笑话。
我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害怕，最后索性捂着脸，哭出了声。
就在我哭得快要断气的时候，一张纸巾递了过来。
我抬起头，看见季沉从后视镜里看着我。
他的眼神，依旧沉静。
“擦擦吧。”
他说，“为了那种人，不值得。”
第三章
和林子言退婚的事，果然在我家掀起了轩然大波。
我爸气得差点砸了客厅里那只他最喜欢的古董花瓶。
“胡闹！简直是胡闹！沈瑜，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站在客厅中央，低着头，不说话。
“就因为那个司机？”我爸的怒火找到了新的出口，“你前脚请他，后脚就跟子言退婚！我们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爸，这事跟他没关系。”我抬起头，声音很轻，“就算没有他，这婚我也会退。”
“我不管！”我爸一掌拍在桌子上，“你现在就去把他给我辞了！然后去林家给子言道歉！”
我妈在一旁抹着眼泪，不停地劝。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小瑜，你也跟你爸低个头……”
“婚，我退定了。”我深吸一口气，打断她的话，“那个司机，我也不会辞退。”
我爸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
窗外，夜色渐浓。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我只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第二天，我爸没收了我的车钥匙和所有信用卡。
“从今天起，你就在家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