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那奇葩前小姑子。
她找我能有什么事？
“有事？”我言简意赅。
“那个……程念姐，你现在说话方便吗？”她语气听起来特别客气，客气得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方便也得说，我时间宝贵。”
“是这样的……”她支支吾吾了半天，“程念姐，你……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我差点以为我听错了。
“借钱？你找我借钱？”
“嗯嗯！”她连连点头，好像我能看见似的，“姐，我现在真的遇到困难了。我看中了一个项目，特别好，保证能赚钱！就是启动资金还差一点……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帮我了。”
“什么项目？”
“是一个……美容护肤品项目！”她声音立刻高昂起来，“是一个法国的贵妇品牌，准备进入中国市场！我朋友拿到了我们市的总代理！只要投二十万进去，年底就能分红一百万！”
我按了按太阳穴。
这熟悉的配方，这熟悉的味道。
不就是传销或者庞氏骗局吗？
“你哥呢？你妈呢？他们不支持你发财？”我问。
电话那头的陆瑶沉默了。
“我哥他……他不同意。我妈也没钱。他们都不懂，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姐，你跟他们不一样，你见多识广，你肯定能明白的！”她开始给我戴高帽。
“二十万，是吗？”
“嗯嗯！”她以为有戏，声音里透着兴奋，“姐，你放心，等我赚了钱，第一个就还你！我还给你分红！”
“好啊。”我说。
“真的吗姐！你太好了！我就知道你……”
“你先别激动。”我打断她，“借钱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你来我家一趟。我给你做个测试，测试通过了，钱我当场转给你。”
“测……测试？”陆瑶有点懵。
“对。一个很简单的法律常识测试。来不来，随你。”
说完，我挂了电话，给她发了个地址。
我笃定，她会来。
为了那“一百万”的分红，她什么都愿意做。
果然，一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我开了门，陆瑶站在门口，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我让她进来，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姐，你要考我什么啊？”她有点紧张。
我从书房里拿出一张A4纸，和一支笔，放到她面前。
纸上，是我刚刚花十分钟出的十道选择题。
题目包括：
“以下哪种行为可能构成非法集资？”
“‘拉人头’、‘发展下线’是哪种经济犯罪的典型特征？”
“当有人向你许诺‘高额回报’、‘稳赚不赔’时，你应该首先想到的是什么？”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中，关于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的立案标准是多少人？”
……
每一道题下面，都有四个选项。
陆瑶看着这张“试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