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合上电脑.淡淡地说。
“沈总.军令状.我.完成了。”
“以后.请你.不要再.来烦我。”
说完.我.转身.就走。
留下.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失魂落魄。
这件事.很快.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公司。
也.再一次.传到了.沈沧海的耳朵里。
这一次.他.没有.再开会表扬我。
他.只是.让秘书.通知我。
“沈董.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7
沈沧海的办公室.在天穹大厦的顶层。
八十八楼。
整整一面墙.是.巨大的.落地玻璃。
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辉煌。
像.巡视自己领土的.君王。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这里。
上一次.来这里的.是我父亲。
那一天.他.就是在这里.被沈沧海.亲手.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我.站在这片.曾经.沾染过.我父亲.屈辱和血泪的.地毯上。
心里.一片.冰冷的.平静。
“来了？”
沈沧海.从他的.红木办公桌后.抬起头。
他.没有.戴眼镜。
那双.深邃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
仿佛.能.洞穿.人心。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我.坐下了。
“喝点什么？”
“白水.就好。”
他.亲自.为我.倒了一杯水。
然后.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们之间.隔着一张.价值不菲的.紫檀木茶几。
“林默。”他.开口了.声音.很沉。
“我.看过你的.简历。”
我的心.咯噔一下。
“很干净。”他.继续说道.“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父母双亡.无亲无故.从一所.三流大学毕业.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
“很励志的.一个故事。”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可是.我.很好奇。”
“一个.三流大学的毕业生.是如何.解决掉.连.麻省理工的.专家团队.都束手无策的.算法难题的？”
来了。
他.终究.还是.起了疑心。
我.早就.料到了。
我.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沈董.学历.并不能.代表一切。”我.平静地.与他对视。
“真正的.天才.往往.都隐藏在.民间。”
“就像.当年的.芯创科技.顾正阳。”
我.主动.提起了.我父亲的名字。
沈沧海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哦？”他.不动声色地.端起了茶杯。“你也.知道他？”
“当然。”我.笑了笑。“顾总.是.我们所有.程序员的.偶像。”
“只可惜.天妒英才.误入歧途.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我的语气.充满了.惋惜。
也.充满了.对“规则”的.敬畏。
“是啊。”沈沧海.叹了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太理想主义了。”
“总以为.光靠技术.就能.改变世界。”
“他.不懂。”
“这个世界.真正运行的.是.资本.和.人心。”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像是在.缅怀一位故友。
也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我.知道.我的.第一步.赌对了。
他.对我的.怀疑.已经.消除了一半。
“我.很欣赏你。”他.放下茶杯.看着我。“你.很像.年轻时的我。”
“聪明.有野心.最重要的是.懂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