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快躲起来!红心皇后的队伍来了!”睡鼠叫道,一溜烟钻进了树洞。

樵夫拉着美丽躲到一堆灌木后。只见一队扑克牌士兵整齐地走来,后面跟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车上坐着一位头戴王冠、面色严厉的皇后。

突然,皇后抬手叫停队伍,指着美丽藏身的方向:“那里有人!我闻到陌生人的气味!”

士兵们立刻围了过来,把美丽和樵夫带了出来。红心皇后眯起眼睛,冷冷地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在谋划背叛我?”

“不不,陛下,我们只是……”美丽试图解释。

“安静!”皇后喝道,“除非你能证明自己的忠诚,否则就准备掉脑袋吧!”

美丽心跳加速,忽然想起口袋里还有那片能让人变小的蘑菇。她迅速掰下一小块吞下,顿时缩到只有几英寸高,从士兵手中溜走,钻进了旁边的草丛。

“抓住她!砍掉她的头!”皇后怒吼道。

美丽在草丛中拼命奔跑,听到身后士兵们的搜索声。就在她以为自己无处可逃时,一只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伸了过来,将她轻轻拉起。

是那只白兔!它把美丽放在自己的背心口袋里,飞快地逃离了现场。

“谢谢你救了我。”美丽从口袋里探出头来说。

白兔气喘吁吁地说:“不必谢我。我只是在弥补先前的无礼。现在,如果你想回家,只有一个办法:参加疯帽子的茶会,解开‘乌鸦像写字台’的谜题。”

“乌鸦像写字台?这是什么意思?”美丽困惑地问。

“这就是你需要解开的谜题,”白兔说,“谜底是你回家的钥匙。”

4 疯帽茶会

白兔将美丽带到一场永无止境的茶会现场。三位古怪的角色围坐在一张摆满茶具的长桌前:疯帽子、三月兔和那只睡鼠。

“又来了一位客人!没有邀请的客人!”疯帽子跳起来喊道,“但我们没有多余的杯子!或者应该说,我们有太多杯子却不够茶!”

三月兔接着嚷道:“时间!时间总是溜走!从不停留喝茶!”

睡鼠在茶杯里打着鼾,偶尔冒出头来嘟囔一句:“糖……还要糖……”

美丽被这混乱的场面搞得头晕目眩,但还是鼓起勇气问道:“请问,谁能告诉我‘乌鸦像写字台’是什么意思?”

疯帽子突然停止舞蹈,严肃地盯着美丽:“啊,终极问题!但答案不在我们这里,在你心里。”

茶会变得更加疯狂。美丽被拉着跳无意义的舞蹈,唱荒诞的歌曲,参加毫无规则的比赛。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时,她注意到疯帽子虽然行为古怪,眼神却异常清醒。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疯?”美丽忍不住问。

疯帽子突然安静下来,轻声回答:“亲爱的,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只有疯子才真正清醒。你看,红心皇后统治下的仙境,一切都颠三倒四。而‘乌鸦像写字台’的谜题,正是要你明白:有时候,最不合理的事情,恰恰最有道理。”

美丽若有所思。她回想起这一路的经历:会说话的动物、能变大变小的食物、还有那些看似荒谬却隐含智慧的对话。

忽然间,她明白了:“乌鸦像写字台,因为它们都能产生‘笔记’(笔迹/飞迹)!但这不只是字谜,而是告诉我,在这个世界里,表象不代表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