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继续进行着，但我却食不知味。君墨寒一直在和苏婉清说话，完全没有理会我。我就像一个局外人，坐在那里看着别人的表演。
"娘娘，您还好吗？"坐在我旁边的德妃柳如烟小声问道。
我转头看向她，这个女人的眼中有着一种我看不透的情绪。
"我很好。"我淡淡地回答。
"娘娘，如果您愿意的话，臣妾很乐意和您聊聊。"柳如烟压低声音说道。
我明白她的意思。在这个后宫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她想要和我结盟。
"有什么不能当面说的吗？"我反问道。
柳如烟笑了笑："当然可以当面说，只是……有些话不适合在这种场合说。"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宴会结束后，我回到了凤仪宫。这里已经三年没有人居住，显得有些荒凉。宫女们匆忙地收拾着，想要让这里重新焕发生机。
"娘娘，德妃娘娘求见。"小桃进来禀报道。
"让她进来。"
柳如烟很快就到了。她换了一身便装，看起来不那么正式。
"娘娘，恕臣妾冒昧。"柳如烟行了一礼，"但臣妾有些话，实在是不吐不快。"
"德妃请坐。"我示意她坐下，"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柳如烟坐下后，神情变得严肃："娘娘，您觉得今晚的宴会怎么样？"
"很热闹。"我淡淡地回答。
"热闹是热闹，但娘娘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柳如烟试探性地问道。
"比如？"
"比如皇上的态度。"柳如烟直接说道，"皇上对娘娘……太冷淡了。这不像是他的性格。"
她的话让我心中一动。确实，君墨寒以前即使生气，也不会这样完全无视我。
"德妃想说什么？"我问道。
"臣妾怀疑……皇上可能出了什么问题。"柳如烟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问题？"
"臣妾不敢确定，但是……皇上最近的行为确实有些奇怪。"柳如烟说道，"他变得喜怒无常，有时候会为了一点小事大发雷霆，有时候又会突然变得很冷漠。"
我仔细回想着今晚君墨寒的表现，确实感觉他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的他虽然是皇帝，但在私下里还是很温和的。今晚的他却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德妃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问道。
柳如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因为臣妾觉得，只有娘娘才能帮助皇上。"
"我？"我苦笑道，"你也看到了，皇上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但娘娘是皇后，是皇上的正妻。"柳如烟认真地说道，"而且，臣妾相信，皇上心中还是有娘娘的。"
她的话让我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但我很快就压了下去。三年了，如果君墨寒心中还有我，为什么从来不来看我？
"德妃，你我都是聪明人。"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想要什么？"
柳如烟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说道："臣妾希望能够和娘娘合作。"
"合作？"
"是的。"柳如烟点头，"现在的后宫，贤妃一家独大。其他的妃嫔都要看她的脸色行事。臣妾不甘心一直被她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