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诊断,这是一种名为“缠丝”的慢性奇毒,源自西域,中毒者会日渐虚弱,三年内必死无疑。下毒之人手法高明,每次剂量微小,难以察觉。
“王爷可知下毒之人是谁?”林晚晚一边配药,一边试探。
周景珩服下她新煎的药,脸色稍缓:“这不是你该问的。”
林晚晚识趣闭嘴。
这几日相处,她发现周景珩并非传闻中那般暴戾,只是性情冷峻,戒备心极重。他身上的毒,以及前三任王妃的离奇死亡,恐怕都另有隐情。
这日,林晚晚正在药房忙碌,忽闻外间喧哗。
“王妃救命!”一个小丫鬟冲进来,扑通跪地,“奴婢的弟弟突发急症,口吐白沫,眼看就不行了!”
林晚晚立即起身:“带我去看。”
病童约莫七八岁,面色青紫,抽搐不止。林晚晚检查后断定是癫痫发作。
她立即施针急救,又开方配药,忙活半个时辰,孩子终于转危为安。
“多谢王妃救命之恩!”丫鬟连连磕头。
林晚晚扶起她:“举手之劳。日后若有不适,可再来寻我。”
此事很快传开。王府下人生病,都悄悄来找王妃诊治。林晚晚来者不拒,医术渐渐传扬出去。
周景珩得知后,并未阻拦,只加深了审视。
“你倒是会收买人心。”他语气不明。
林晚晚坦然相对:“医者仁心而已。”
事实上,她正需借此建立自己的人脉和威信。在查明原主死因和自身安全前,她需在王府立足。
这日,太后召靖王妃入宫。
林晚晚精心打扮,随宫人来到慈宁宫。
殿内不仅太后在座,还有几位王妃公主,苏清月竟也在列。
“臣妾参见太后。”林晚晚行礼。
太后淡淡应了声,态度冷淡。
苏清月轻笑:“林王妃好大的架子,让太后和各位娘娘好等。”
林晚晚不卑不亢:“臣妾不敢。只是方才路上救治了一个突发心疾的宫人,耽搁片刻,请太后恕罪。”
太后神色稍缓:“哦?你还会医术?”
“略通一二。”
一位公主好奇问道:“听说你治好了靖王的旧疾?”
林晚晚心下一动,面上恭谨:“王爷洪福齐天,臣妾只是尽心侍奉罢了。”
太后若有所思,态度明显缓和许多。
苏清月见状,眼中闪过嫉恨。
茶过三巡,太后忽感头晕。林晚晚主动请缨,为太后诊脉。
“太后可是近日眠差梦多,午后燥热盗汗?”林晚晚问道。
太后惊讶:“正是。你可有法子?”
林晚晚开具安神方子,又教了几个穴位按摩之法。
太后试用后,果然神清气爽,大喜过望:“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赏!”
离开时,太后态度已十分亲和。
苏清月脸色铁青,与林晚晚并行时,低声威胁:“别得意太早。靖王妃的位置,迟早是我的。”
林晚晚微笑:“苏小姐还是先操心自己的名声吧。当众抢亲不成,可是京城笑谈呢。”
苏清月气结。
回府路上,林晚晚总觉得有人跟踪。
行至僻静处,马车突然颠簸,随即停下。
“怎么回事?”林晚晚问道。
车夫没有回应。
她心知不妙,悄悄拔出藏在袖中的手术刀——这是她按现代样式打造的防身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