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楚晏戈面前，求他借我五十万。
我妈在手术台上，急需一百万救命。
我只求他出他那一半，我们说好一切AA。
他慢条斯理地擦着皮鞋，眼神轻蔑：“苏念，AA是我们关系的基石，我尊重你，所以不会为你破坏规矩。”
我哭着嘶吼：“那是一条人命！”
他终于抬头，嘴角挂着冷笑：“你母亲的命，不在我的账单上。缺钱的话，夜色会所不问出身。”
我妈死在了手术台上。
葬礼上，他妹妹把一张转账记录甩在我脸上：“我哥真厉害，这个月又给家里打了五十万，说是什么‘蠢女人税’。”
我才明白，从来没有什么AA制。
楚晏戈更不知道，那一百万根本不是手术费。
是我为他全款买下的那家私人医院的尾款，我本想在他生日那天，当礼物送给他。
第1章
我妈的葬礼，是我一个人办的。
黑白的照片上，她还在温柔地笑。
灵堂冷清得可笑，只有我一个活人，跪在蒲团上，一动不动。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焚香和死亡混合的冰冷气息。
楚晏戈没来。
他只发来一条消息：“节哀。按规矩，白事礼金两千，已转。”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冷冰冰的数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带着玻璃碴子的锐痛。
“砰！”
灵堂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尖锐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楚晏戈的妹妹楚若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色连衣裙，踩着猫步走了进来。
她妆容精致，红唇张扬，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
“哟，苏念，在这装什么孝女贤孙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妈是什么大人物。”
楚若捏着鼻子，满脸嫌恶：“这什么味儿啊，穷酸气都飘出来了。你妈死了，你好歹也买点好香啊，别这么抠抠搜搜的，丢我哥的人。”
我抬起红肿的眼，声音嘶哑：“出去。”
“出去？”楚若笑得花枝乱颤，“我凭什么出去？我可是特地来给你‘送温暖’的。”
她从爱马仕包里抽出一张纸，轻蔑地甩在我脸上。
纸张的边角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
那是一张转账记录。
“看清楚了，这是我哥这个月孝敬家里的，五十万，一分不少！”
楚若的每个字都淬着毒，带着炫耀的快感。
“我哥说了，这叫‘蠢女人税’。专门从你这种又蠢又好骗的女人身上收的。他说跟你谈恋爱真是省心，什么都AA，连开房钱都AA，他攒下来的钱正好给我买个新包。”
她晃了晃手里的限量款包包，笑容恶毒又得意。
“哦对了，我哥还说，你妈的手术费，他不是没有。只是觉得不值。毕竟那钱，还不如给我买套新房的首付呢。你妈的命，哪有我住得舒服重要？”
“苏念，你不会真以为我哥爱你吧？他就是看你是个提款机，还是个不用付利息、会自动对半分账的傻子提款机！”
“你妈死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哥正陪我看新车呢。他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妈没了，你正好可以没牵挂地给我哥当牛做马，继续交你的‘蠢女人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