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还是没有说话，那个男人却用力攥了攥苏玉的腰，苏玉疼得皱了皱眉，却还是没有反抗。沈砚知看着他们，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他从口袋里拿出戒指盒，打开，里面的戒指在烛光下闪着微弱的光芒。
“苏玉，我本来想……” 他的话还没说完，戒指盒就掉在了地上，戒指滚到了苏玉的脚边。苏玉的身体颤了一下，却像没看到一样，被那个男人拉着，转身就要走。
“苏玉！” 沈砚知冲过去，抓住了苏玉的手腕，“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说啊！”
苏玉的手腕被沈砚知抓得有些疼，他终于抬起头，看着沈砚知，眼里含着泪，却还是摇了摇头：“砚知，对不起。”
“对不起？” 沈砚知苦笑了一下，“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苏玉，我们之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只是一场游戏吗？”
那个男人不耐烦了，用力把沈砚知推开，沈砚知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别在这里纠缠，沈先生，苏玉不是你能配得上的人。” 他说完，拉着苏玉，头也不回地走了。
店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沈砚知坐在地上，看着滚落在脚边的戒指，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烛光摇曳，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凄凉。他想起上周，他们还在古董店门口堆雪人，沈砚知把苏玉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暖着，说 “小玉，明年我们还要一起堆雪人”，苏玉当时笑着点头，眼里满是光。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从那天起，沈砚知像变了一个人。他关了 “知玉斋”，门上挂着的 “暂停营业” 木牌，很快被落雪覆盖了薄薄一层。店里的松节油味渐渐淡了，煤炉也冷透了，只有墙上那幅沈砚知修复玉佩的画，还挂在原地，画里的人眉头微蹙，像是在替他发愁。
沈砚知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吃不喝，只是抱着苏玉送他的那些画，一遍遍地看。画纸上的自己，有时在煮面，有时在修古董，有时在笑，每一个表情都被苏玉画得细致入微。他想起苏玉当时画画时的样子，阳光洒在他身上，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那时的时光多好啊，好到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可现在，梦碎了。
他不知道自己浑浑噩噩地过了多久，直到窗外的雪停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身上，他才慢慢缓过神来。他站起身，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憔悴不堪的自己，眼里满是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像老了好几岁。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对自己说，“我要找到苏玉，我要问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换了身衣服，走出家门，开始四处打听苏玉的消息。他去了苏玉说的 “老小区”，挨家挨户地问，可所有人都说 “没听过这个叫苏玉的人”；他去了市中心的别墅区，保安拦着他，说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赶紧走吧”；他去了苏玉可能去的每一个地方，美术馆、书店、咖啡馆，可都没有苏玉的影子。
他像个疯子一样，拿着苏玉的画像，在城市里转了一个月。鞋子磨破了，脚底起了水泡，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嗓子喊哑了，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身上的钱也花光了，只能靠捡别人剩下的食物充饥。可他一点都不在乎，他只想找到苏玉，哪怕只是问一句 “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