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打掉伞，眼神凶狠：“这是可怜我？还是施舍我？”
她被我的样子吓到，声音带着哭腔：“阿锋，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解释什么？”我近乎咆哮，“我亲眼看见的都是假的？还是你觉得我瞎了？”
“不是的，不是的……”她抓着我的胳膊，一个劲地摇头，眼泪蹭在我的袖子上。
我烦得不行，用力推开她，径直往前走。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啊”的一声痛呼——她摔倒了，想来是崴了脚。
我脚步顿住，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五年的感情，就算碎了，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我终究狠不下心，折回去将她抱起，拦了辆出租车，回了那个曾经装满我们回忆的出租屋。
推开门，熟悉的陈设此刻却像针一样扎眼。我将她放在沙发上，转身就要走。
“藏锋，我脚崴了，能不能不要走？”她带着哭腔恳求。
我长叹一声，终究还是留下了。
我熟练地找出干净衣服和毛巾，替她换下湿衣；又从抽屉里翻出药箱，拿出药酒，蹲在她面前替她揉脚。
曾经做这些事时，满心都是欢喜，可现在，每一个动作都像在凌迟自己的心。
她的眼泪一直没停，滴在我的手背上，烫得惊人。我将感冒药和热水放在她面前，起身扶起倒地的行李箱。
“你要去哪？”她慌忙问道。
我没回答，走进卧室换衣服。床头柜上摆着几个香奈儿礼盒，刺眼得很——原来，她从不缺人疼，只是我傻傻地以为，她只想要我的疼。
换好衣服回到客厅，我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坐下，沉默地等着她的解释。空气里满是尴尬的寂静，我等着一个能让我稍微释怀的理由，这是她欠我的。
许久，我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陌生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姜妍妍？”
最后三个字落下，她的身体明显一颤。
以前，我从不这样叫她，我总叫她“妍妍”，带着满心的宠溺。可现在，那份宠溺，早就被她和杜杰一起碾碎了。
3 情断心碎
“藏锋，真的是意外！你不在的日子，全靠陈峰帮我，今天他就是来帮我处理点事，我们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姜妍妍抓着我的胳膊，眼眶通红，语气里满是急切的辩解。
我冷笑一声，字字戳破她的谎言：“意外？那门口垃圾桶里的避孕套，地上的包装壳，也是意外长出来的？”
她猛地愣住，随即用力摇头，情绪激动得声音发颤：“没有！我根本不知道那些东西！藏锋，我们认识七年，在一起五年，你连我都不信了吗？”
我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乱如麻。五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可亲眼看见的画面更不是幻觉。
信任像被撕碎的纸片，散在地上，再也拼不回原样。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陈峰”两个字格外刺眼。姜妍妍身体一僵，看了我一眼，慌忙挂断。
“为什么不接？”我语气冰冷。
“藏锋，你别这样……”她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声音带着哀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