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见状，说得更加起劲，把顾宸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又暗示周叙白给不了我未来。我全程点头，一副被说动了心的样子。
她心满意足地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那点虚伪的笑意慢慢冷却。
苏晴看似一些为我好的话，其实句句都暗藏玄机，看来，我猜的没错，根本没有什么王子和灰姑娘的戏码，绝对是别有所图。
那苏晴有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几天后，我“偶然”从别人那里听说，苏晴最近常往一个艺术区跑。而周叙白的画室，就在那里。
我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我按兵不动，继续享受着顾宸带来的“特权”。他送花、送奢侈品、以工作之名带我去高级场所，我照单全收，态度也从最初的小心谨慎，变得渐渐“放肆”起来。偶尔会“恃宠而骄”地对他提些小要求，比如换掉一个刁难过我的主管，比如给我手上的项目倾斜更多资源。
他纵容着我的“得意忘形”，眼神里偶尔会闪过一丝玩味，仿佛在欣赏一只逐渐落入陷阱、却自以为聪明的小兽。
3
这天下班，周叙白依旧等在老地方。见到我，他快步上前，眼神却不像往日明亮，带着一丝压抑的难过。
“倩倩，”他声音有些哑，“我们聊聊好吗？”
我看着他，心里咯噔一下。猜到了几分。
果然，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他握着杯子，指尖用力得有些发白：“那个顾总……你们……”他艰难地措辞，“公司里都在传，他……在追你。你……动心了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试图找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我沉默了一下，避开他的目光，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叙白，他确实……对我很好。而且，和他在一起，很多以前很难的事情，都变得很容易了。”
周叙白的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眼里的光碎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苦涩地笑了笑：“是吗……很容易……我明白了。”
他低下头，浓密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所有的情绪：“可是倩倩，有些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
他的话没说完，但我知道他的意思。信任，真心，并非权势金钱可以轻易置换。
我心里堵得难受，几乎要忍不住告诉他一切。但最终，我还是忍住了。只是伸出手，轻轻覆盖在他放在桌面的手背上：“叙白，给我点时间。”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有一丝微弱的希冀。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顾宸发来的消息，提醒我别忘了晚上的“商业晚会”。我收回手，拿起手机回复了一个“好”。
周叙白眼底那点光，彻底熄灭了。
他送我回家，一路无言。到了楼下，他看着我，声音很轻：“倩倩，不管你怎么选，我只希望你快乐。但如果……如果他让你难过，记得，我永远在。”
我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孤单又倔强，心里那点酸涩迅速膨胀，几乎要淹没所有理智。
但我还需要最后一块拼图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机会很快来了。一个周五的晚上，公司有个小型庆功宴。我喝了几杯酒，借口头晕，提前溜到露台透气。晚宴设在酒店高层，露台可以俯瞰小半个城市的夜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