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阿明心里一喜，他故意把床单撩起来一点，露出套着塑料人头的脖子，然后慢慢地往门口挪。
就在这时，李奶奶家的灯突然灭了。
阿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 这简直是天助他也！没了灯，屋里更黑，他吓起人来效果肯定更好。
他走到门口，伸出手，轻轻推了推李奶奶家的门。门没锁，一推就开，发出 “吱呀” 一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像极了恐怖片里的音效，连阿明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奶奶，我来陪你过节啦！” 阿明故意捏着嗓子，声音又尖又细，还带着点得意。他站在门口，等着李奶奶尖叫，等着她跑出来，可屋里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还有…… 一阵轻轻的 “滴答” 声，像是水滴在地上。
阿明皱了皱眉，心里有点发毛。他本来以为李奶奶会吓得跳起来，可现在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反而让他觉得更害怕。
“难道李奶奶不在家？” 阿明心里嘀咕着，往前挪了两步。塑料人头的眼睛正好对着屋里的黑暗，他能隐约看到屋里的摆设 —— 一张旧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个靠墙放的衣柜，衣柜门好像没关严，留着一条缝。
“滴答…… 滴答……”
水滴声越来越清晰，好像就在他耳边响着。阿明的心跳开始加速，他想转身跑，可脚像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他总觉得，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那东西的眼睛，比塑料人头的纽扣眼睛还吓人。
突然，他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力道很轻，像是一片羽毛落在了肩上，可阿明却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肩膀传过来，瞬间传遍了全身，他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谁？” 阿明的声音有点发颤，他想回头，可脖子像被冻住了一样，怎么也转不动。
“你的头…… 好硬啊。”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声音不像人的声音，更像风吹过破洞的纸，沙沙的，还带着点黏腻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粘在喉咙里，说话的时候都带着 “呼噜呼噜” 的声音。
阿明的心脏差点跳出来，他想跑，可腿软得像面条，根本站不住。他能感觉到那只 “手” 还在他的肩膀上，冰凉冰凉的，还带着点湿乎乎的东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我早就想有个硬点的头了，”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更近了，几乎贴在他的耳朵上，热气（如果那能算热气的话）吹在他的脖子上，让他觉得一阵恶心，“以前的那些，都太软了，一捏就碎。”
“以前的那些？” 阿明脑子里 “嗡” 的一声，他突然想起了巷子里失踪的人。
去年冬天，巷子里的刘叔失踪了，刘叔是个收废品的，经常跟阿明抢废品站的 “宝贝”，阿明还跟他吵过几次架。当时大家都以为刘叔是欠了赌债跑了，可现在想想，刘叔失踪的那天晚上，也是中元节。
还有前年，住在巷尾的小花，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