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屿上前半步,将我稍稍护在身后,施压道:“顾总,听清楚了?请回吧。”
“再骚扰我的合作伙伴,我不介意让警方和媒体也来听听这个精彩的故事。”
顾司礼赤红着眼睛,在我和容屿之间来回扫视。
他什么也说说,转身踉跄着离开。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顾司礼绝不会善罢甘休。
4
与顾司礼那次对峙后,容屿加强了安保。
但我清楚,顾司礼的疯狂不会因此停止。
果然,沈曦找上了门。
她不知用什么法子通过了楼下大堂,直接出现在我临时住所的门口。
“宁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
她不等我回答,径自推开门走进来,挑剔地打量着房间,“看来容总待你不错,可惜,终究是见不得光。”
我冷冷看着她:“出去。”
“急什么?”
她转身,笑容恶毒,“我来谢谢你。谢谢你的肾,虽然还没拿到,但司礼哥说了,就这几天的事。”
她刻意抚摸着腹部,那里平坦无恙,却像一把刀剜着我的心脏。
“哦,还有,”
她歪着头,故作天真,“司礼哥说,幸好那个孩子没生下来。”
“他说,只有我才配生下他的继承人。你那个意外……是他爱我的最好证明。”
所有压抑的恨意和丧子之痛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我几乎没经过思考,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沈曦尖叫一声,捂着脸踉跄后退,难以置信地瞪着我,眼泪说来就来。
几乎是同时,门被猛地撞开。
顾司礼带着人冲了进来,一眼看到泫然欲泣的沈曦。
“曦曦!”
他立刻冲过去将她护在怀里,看向我的眼神瞬间变得狰狞可怖,“宁臻,你敢动她?”
他的人迅速围上来,粗暴地反剪我的双手。
我挣扎,但徒劳无功。
“司礼哥,好痛……”
沈曦靠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我只是想来谢谢宁小姐,劝她别跟你闹了,谁知道她……”
顾司礼脸色铁青,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给她道歉。”
我咬紧牙关,啐出一口血沫:“做梦。”
他眼中戾气一闪,对手下示意:“让她跪下,教教她什么叫规矩。”
膝盖窝被狠狠一踹,我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按住我。
“打。”
顾司礼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打到曦曦消气为止。”
沉重的耳光一下接一下落在我的脸上,耳朵嗡嗡作响。
我嘴里充满了铁锈味。
数到第十下时,我的视线已经模糊。
沈曦依偎在顾司礼怀里,嘴角带着一丝快意的笑。
我被粗暴地拖拽起来,押到附近无人的海边。
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
顾司礼掐着我的下巴,逼我抬头:“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向曦曦道歉,承认你错了。”
我虚弱地喘息着,几乎说不出话。
他似乎失去了耐心,对手下挥挥手。
我的头被猛地按进冰冷刺骨的海水里。
窒息感瞬间袭来,肺部像要炸开。
海水涌入鼻腔口腔,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时,他们把我拉了出来。
我瘫软在沙滩上,剧烈地咳嗽,呕出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