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能这么做,这样无异于撕破脸,我和沈霖五年的感情会毁于一旦,我,舍不得。
孩子,也会没有爸爸的。
我一直忍着。
他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沈霖开始整晚整晚的不回家,十天半个月才能见他一面,他每次抱着我,跟我解释:”公司最近太忙了,令仪,你要体谅我。”
我忍着他衣服上刺鼻的香水味 ,假装看不到他领口侧面淡淡的口红印,自欺欺人的接受他的解释。
自那日之后,王荷馨来家里拿文件,收拾沈霖出差行李时,也一改往日客气的态度,仿若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当着我的面使唤佣人,给公婆带礼物,亲昵的跟沈霖说话。
我不能生气,这样,对宝宝不好。
我不能发泄出来,这样就遂了王荷馨的意。
我知道,她是在逼我撕破脸,逼我和沈霖大吵一架,闹离婚,这样她才有可能上位,才能让自己的孩子名正言顺的有个爸爸。
我一直忍耐着。
直到我孕晚期在医院难受的吸氧时,他俩在我们的床上,当着我们的婚纱照面前苟合。
我彻底忍不了了,我狠狠的给沈霖一耳光,拽着王荷馨的头发将她拖出房间,
“令仪,你听我解释,我心里只有你,沈太太只会是你。”
沈霖慌张的来拉我。
“顾令仪,阿霖如果喜欢你,就不会跟我搞在一起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一直都喜欢他,在高中的时候我就喜欢他,我俩高三时就在一起了,我比你更早认识他。你不知道吧,我来这个公司还是阿霖让我来的,他不惜泄漏试题让我进公司,就为了让我留在他身边。”
“从高三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有联系,你才是小三。”
我愣住了,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王荷馨说得每个字,我都听得无比清晰。
甚至能听到我的心脏砰砰直跳。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了,原来我才是小丑。
沈霖连忙推开王荷馨,紧张的跟我解释,我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的,什么都听不见,也听不进去。
小腹开始痛了,我低头看看,血顺着小腿蔓延下来,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板上,晕染开来。
“快打120,令仪,你要撑住,孩子会没事的,你也会没事的。”沈霖抱着我,声音带着紧张和害怕,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我身上。
我冷冷的推开他,心里跟针扎似的疼痛,胃不断翻涌着,真让人觉得恶心。
在推往抢救室的路上,沈霖满头大汗的拉着我的手,嘴里不停嚷嚷:“令仪,会没事的,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
我闭上眼睛,不想看着这张丑陋的嘴脸。
手术室的无影灯冰冷刺眼,我感受到医疗器械在我的腹腔里进进出出。大概是打了麻醉的缘故,不疼,一点都不疼,只是有些麻木。
“唉,胎儿保不住了,是个成型的胎儿,可惜了。”我恍惚听到医生在叹气。
孩子,没了。
想必孩子也不想要这样的父亲,也不想出生在背叛算计的家庭。
我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我感觉我身下源源不断的在流血,好冷啊。
太冷了,可以给我盖床被子吗。我想开口,但眼皮沉重的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