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液体烧灼着我的喉咙,冲进我的胃里,像一团火在燃烧。
我喝得太猛,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周围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岑寂,你也有今天啊!”
“天才变酒鬼,有意思!”
我没有理会他们,一口气将整瓶酒喝得一滴不剩。喝完之后,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我扶着桌子,大口地喘着气。
萧桔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抽出一张湿纸巾,仔細地擦了擦我的嘴角。她的动作很轻柔,眼神却依旧冰冷。
“脏。” 她只说了一个字,然后把纸巾扔进了垃圾桶。
那一晚,我不知道自己被灌了多少酒。他们把我当成了一个笑话,一个玩物。而萧桔,始终冷眼旁观,偶尔会下达一两个命令,每一个命令,都像是在精准地剥离我的尊严。
最后,我喝得不省人事。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卧室里。装修风格很简约,空气中弥漫着和萧桔身上一样的香气。
我猛地坐了起来,宿醉的头痛欲裂。
门被推开,萧桔走了进来。她已经换上了一套居家的衣服,手里端着一杯水。
“醒了?”
“这是哪里?” 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我家。” 她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喝了。”
我看着她,心里充满了警惕和困惑。她到底想干什么?羞辱我,折磨我,然后把我带回她家?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忍不住问道。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
“什么?” 我以为我听错了。
“你父亲的医药费,我会全部负责。”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作为交换,你要做我的专属画师。我让你画什么,你就画什么。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这里半步。”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专属画师?圈禁?
这算什么?一种更高级的羞辱方式吗?
“为什么?” 我死死地盯着她,“为什么是我?陆星赫不是更有钱吗?你想要什么画,他买不到?”
“我就要你画。” 她的回答简单而霸道,不给我任何反驳的余地,“你没得选。”
是的,我没得选。
就这样,我住进了萧桔的家。那是一套很大的顶层公寓,有一个视野极佳的画室。
她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付清了我父亲所有的医疗费用,还请了最好的护工。
而我,则成了她的金丝雀,一个被囚禁在华丽牢笼里的画家。
她每天都会来画室。有时候,她会坐在那里,静静地看我画画,一看就是一下午。有时候,她会给我一些奇怪的指令。
比如,她会让我画一朵枯萎的玫瑰,画一只折翼的蝴蝶,画一片破碎的镜子。
她的要求总是带着一种病态的、破碎的美感。
我们之间几乎没有多余的交流。她下达指令,我负责执行。
陆星赫偶尔会来这里,但萧桔从不让他踏入画室半步。有好几次,我听到他们在客厅争吵。
“小桔!你到底在想什么?把这个废物养在家里?”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我是你男朋友!你让他住在这里,把我当什么了?”
“男朋友?” 萧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笑,“陆星赫,你别忘了,我们当初为什么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