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我们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听不听是你的事。”
张雅和李彤也不再说话，宿舍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林妙妙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五章
接下来的几天，林妙妙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再哭闹，也不再抱怨，而是开始四处打听打胎的事情。
“我问过了，学校后门巷子里有个小诊所，打胎才五百块，而且不用身份证登记！”林妙妙攥着手机，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仿佛找到了什么天大的便宜。
“小诊所绝对不行！”张雅猛地站起来，声音都发颤，“那种地方连消毒都不一定过关，万一感染了或者大出血，命都要没了！你要是没钱，我们可以凑给你，去市医院做正规手术！”
林妙妙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凑钱？你们能凑多少？市医院打胎至少要三千，你们每人能给我一千？再说了，大医院要病历要身份证，万一被导员查到，我的免修资格不就泡汤了？”
“命都快没了，你还惦记着免修？”李彤气得脸通红，“林妙妙你是不是疯了？”
“我疯？”林妙妙冷笑一声，指着我们的鼻子骂，“我看你们才疯！当初拦着我找靠谱的人，现在又拦着我去便宜的诊所，你们就是见不得我轻松！张雅你不就是嫉妒我不用上课？李彤你不就是觉得我给宿舍丢脸？还有你苏凝，别以为你装好人我就看不出，你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上一世我们拼了命劝她，换来的是菜刀相向，这一世我们退到旁观，她还是能把所有恶意泼到我们身上。
这种人，从来不会反思自己的错，只会把所有问题都归咎于别人。
“随便你。”我压下心头的火气，转身坐回书桌前，“路是你自己选的，后果你自己担着，以后别再找我们抱怨。”
张雅和李彤也跟着闭了嘴，宿舍里只剩下林妙妙气急败坏的喘气声。
第二天一早，林妙妙揣着攒的五百块钱就出了门。
我们在宿舍里坐立不安，张雅每隔十分钟就看一次手机，嘴里念叨着“不会出事吧”，李彤则皱着眉刷着本地医院的急诊信息。
我表面平静地翻着书，心里却也揪着——毕竟是一条人命，哪怕她再混蛋，也不想真的看到她出事。
直到傍晚，林妙妙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来。
她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一进门就扶着墙干呕，嘴角还沾着血丝。
“你怎么样？”张雅第一个冲上去扶她。
林妙妙甩开她的手，恶狠狠地说：“别碰我！要不是你们不借钱给我，我至于去那种破地方遭罪？”
她踉跄着爬到床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时不时传出压抑的痛哼声。
我们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五味杂陈——可怜吗？确实可怜。
可这可怜，全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林妙妙一直躺在床上，既不去上课，也不去医院复查，每天就点外卖，垃圾扔得满地都是，还要求我们帮她带饭、倒垃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