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三没有马上回答。
他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几口。
他伸手要去碰妈妈。
妈妈向后一闪，没让他碰。
“你要说冉冉是我的骨肉，我也认。”
“要说那天在船上，可真够爽的，那时候你可嫩了，简直能掐出水来。”
妈妈呸了一句：
“不要脸！”
他们两人的对话我听得真真切切。
我果然是吴老三的孩子。
但他们俩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呢？
爸爸他知道吗？
3
为了能更清楚地听清他们的对话。
我又爬到了墙角。
吴老三让妈妈进屋谈。
妈妈不愿意。
“你要跟我谈条件，那也得满足我的条件。”
“你要是让老子爽够了，别说送孩子去读书，就是金山银山，老子也可以给你。”
妈妈害怕得后退了几步。
她有些犹豫。
没一会，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要走。
却被吴老三一把抓住，直接拖进了屋。
我快步上前，用力推开了门。
妈妈看到我的一霎那，眼里充满了惊惧。
吴老三紧紧拖着她。
她泪眼朦胧，散乱的头发黏在脸上。
这样的神情，我曾见过无数次。
但这一次，她让我更加觉得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她声音微弱：
“冉冉，你怎么来了？”
我声音颤抖：
“村长，求你放开我妈妈。” “我不要上学了，我再也不想上学了，求你放了我妈妈。”
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接跪了下去。
“妈妈，你不要再跟任何人求情了。”
“我愿意嫁给孙家的儿子。”
我拼命拉住妈妈的手往外走。
“妈妈，我们回去吧，我害怕。”
但我怎么拉都拉不动。
吴老三紧紧抓着妈妈不放。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清吴老三的脸。
他满脸横肉，皮肤坑坑洼洼，酒糟鼻，在靠近眉梢的地方，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吴老三笑道：
“呵呵，今天娘俩同时来看我了。”
“还真是个孝顺的丫头，知道来看老爹了。”
我妈挣脱开他的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吴老三，你不要胡说八道，冉冉是新民的孩子。”
“就周新民那废物，要不是当年他老娘给了我两万块钱，我怎么舍得把你给他们家。”
我耳边瞬间嗡嗡作响。
我看向妈妈，她眼神躲闪。
“妈妈，这是真的吗？我真是他的孩子吗？”
妈妈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我知道这是真的了。
我竟然是个孽种，竟然是吴老三这个畜牲的孽种。
我想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却被吴老三从后面抱住。
“小丫头想去通风报信吗？”
“我是你亲爹，你就不想看看我跟你亲妈亲热亲热吗？”
说着，他把我用麻绳绑了起来。
我想喊救命，但根本没用。
他们家独门独院，是村里位置最好的地方。
他老婆孩子都在城里，家里根本没人。
他撬开我的嘴，给我灌了很多很苦的药水。
他在我面前撕开了妈妈的衣服。
我用尽力气嘶吼，却怎么都喊不出声。
在我昏迷前，我看到了妈妈眼里的决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