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学车回来,满脸疲惫。
她一进门就瘫在沙发上,撒娇说:“老公,今天倒车入库练得我腰都快断了。”
我心疼地给她捏着腰,准备去放洗澡水。
可我刚拿起她换下的外套,一个廉价的玫瑰香薰挂件掉了出来。
我们车上用的明明是柠檬味的香薰夹。
我皱起眉头,她驾校的车都是新车,根本不会用这种土气的玩意儿。
更让我窒息的是,她从不让我抽烟,外套上却沾满了浓浓的劣质烟味。
我猛地想起,她那个驾校教练就是个老烟枪。
我打开我们车里的行车记录仪,画面显示,课程结束后,她钻进了教练那辆破旧的桑塔纳。
车子一路开向了郊外的钟点房聚集地。
我没有当场拆穿,甚至没有质问。
我只是走进浴室,在她泡澡时,把热水开到了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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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车记录仪的画面,在我瞳孔里反复播放。
那辆破旧的桑塔纳,像一头肮脏的野兽,吞噬了我妻子林晚的身影。
车子绝尘而去,方向是郊外,那个我出差时偶尔会路过的、霓虹灯暧昧闪烁的钟点房聚集区。
我的血液好像瞬间凝固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空白过后,是滔天的怒火。
我想砸了眼前的一切,想立刻冲进浴室,把那个正在哼着歌的女人拖出来质问。
但我没有。
我强迫自己一根一根地松开攥紧的拳头。
冷静。
我对自己说,现在发作,除了让她倒打一耙,哭诉我的不信任,没有任何意义。
我面无表情地拔下储存卡,将视频拷贝到加密硬盘里,设置了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密码。
做完这一切,我删掉了行车记录仪里的原视频。
浴室里,林晚哼着抖音神曲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那声音,此刻无比刺耳。
我推开浴室的门,水汽氤氲。
她像一条美人鱼,惬意地泡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光。
“老公,帮我递一下毛巾。”她看见我,笑着对我撒娇。
我拿起架子上的浴巾,一言不发地递过去。
她接过去,擦了擦脸,却皱起眉头抱怨:“水温有点凉了,你帮我再放点热水。”
我点点头,走到花洒开关前。
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旋钮拧到了代表“热”的红色区域的尽头。
“嘶——”
滚烫的热水瞬间喷涌而出,浇在她光洁的后背上。
“啊!烫死我了!陈默你有病啊?”
林晚尖叫着从浴缸里跳起来,皮肤被烫得通红一片。
我立刻关掉水,脸上挤出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惊慌。
“对不起老婆,对不起,我刚刚在想工作上的事,走神了。”
我的声音里满是愧疚,心里却是冰冷的快意。
这只是一个开始。
她疼得龇牙咧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看我态度诚恳,终究没再追究。
只是裹着浴巾,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客厅里,她拿起手机,脸上很快又露出了那种我看腻了的、在刷短视频时才会有的痴笑。
我装作去倒水,从她身后走过。
我瞟了一眼。
她在和一个备注为“王教练”的人聊天。
林晚:“今天谢谢教练,腰都快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