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林总？？？」
林薇：「嗯。脚好了，谢谢关心。」
我手指头都在抖，不知道回啥。这他妈也太刺激了。
林薇又发来一条：「下午三点，来我办公室一趟。聊一下『蓝海』项目。」
「蓝海」项目就是我正在啃的那个硬骨头。
公事公办的语气。
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5
下午三点，我准时站在总监办公室门口。
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请进。」
她的声音，隔着门板，比早上听起来更清晰点。
我推门进去。
办公室真大，真敞亮。林倩坐在那张大得能当床的办公桌后面，正在看文件。阳光从她身后的大窗户照进来，有点晃眼，看不清她具体表情。
「林总，您找我？」我走到桌前，保持着一米多的安全距离。
她没马上抬头，手指在纸上点了两下，才放下文件看我。
那眼神，跟早上一样，公事公办，带着打量。
「张辰。」
「是。」
「『蓝海』案的进度我看过了，前期框架搭得不错。」她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
「谢谢林总。」
「但是有几个技术节点的风险评估，做得太模糊。」她话锋一转，手指点着报告上的某几行，「还有后续的维护成本预估，也过于乐观了。」
她说的每个点都卡在要害上，我后背有点冒汗。这大小姐，不是来镀金的草包，是真懂行。
我赶紧解释：「风险评估那边是因为部分外部数据还没……」
她听着，偶尔插一两个问题，都问在点子上。
我一边回答，一边偷偷观察她。
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完全看不出就是前两天那个问我咖啡好不好喝的人。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就是纯粹工作？
聊得差不多了，她合上文件夹。
「大致情况我了解了。这个项目对公司很重要，不能出岔子，你多费心。」
「明白，林总。」
「嗯，去忙吧。」
我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心里有点说不清的失落。看来真是我想多了。
手刚碰到门把手。
「对了。」
她又叫住我。
我回头。
她已经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看着外面。
「山里那晚，谢谢你。」
她的声音不高，但清晰地传过来。
「不只是背我下山。」她顿了顿，「还有你说的那些话。」
我心跳猛地加速了，站在原地没动。
「我一直想去国外学艺术，但我爸逼我留下来接管公司，还要我嫁给一个我见都没见过几次的富二代，美其名曰强强联合。」她语气很平淡，像在说别人的事，「我烦透了，那天才跑上山想一个人静静。」
她转过身，看着我，阳光给她整个人描了层金边。
「回来看到你朋友圈，才知道你是我家公司的。」她嘴角似乎弯了一下，很浅，「你跟我说，人得为自己活一次。我想试试。所以我答应了我爸，我可以进公司，但是从头做起，用自己的方式。」
我嗓子有点发干：「所……所以你不是来当总监的？」
「总监只是个名头，方便做事。我爸不放心，塞给我个职位。」她走回办公桌，手指划过桌面，「我得做出点成绩，才能有话语权，才能跟我爸谈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