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你的设计值这个价。”
陆绎看着她，目光深邃。
苏晚合上合同，推了回去。
“这不合适。我希望按照行业标准和最初商议的价格执行。”
陆绎挑眉。
“你在拒绝更优厚的条件。”
“是的。我不需要特殊照顾。”
苏晚态度坚决。
陆绎凝视着她，最终点了点头。
“可以。按你的意思改。”
第九章
离开陆氏大厦，苏晚觉得有些疲惫。
陆绎的态度让她捉摸不透。
他明明同意了离婚，现在却又频频出现在她的工作和生活里。
晚上，她接到好友林薇的电话。
“晚晚，出来喝一杯吧，好久没见了。”
苏晚正想散心，便答应了。
她们约在一家清吧。
林薇听到她和陆绎最近的交集，惊讶地睁大眼睛。
“所以他这是后悔了？在想办法接近你？”
苏晚摇头，抿了一口果汁。
“我不知道。他可能只是不习惯失去控制。而且我们现在有工作往来。”
“工作往来需要关心你住得习惯不习惯吗？”
林薇眨眨眼。
“我看陆大总裁就是开窍了，可惜晚了三年。”
苏晚苦笑。
“我们之间从来不是那种关系。只是一纸协议。”
“可是晚晚，这三年你就真的……”
林薇的话没说完，但意思明显。
苏晚沉默了一下。
“没有。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这时，苏晚的手机亮了。
屏幕上跳出一条新消息。
来自陆绎。
“概念图修改意见已发邮箱。另，明晚项目酒会，需要女伴，请准时出席。”
苏晚看着这条理所当然的通知，叹了口气。
林薇凑过来看了一眼，惊呼。
“还要当女伴？这绝对不止是工作！”
苏晚放下手机，心情更加纷乱。
她知道，明天必须和他谈清楚。
第十章
第二天晚上的酒会星光熠熠。
苏晚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晚礼服，站在陆绎身边。
她保持着微笑，配合他与各方人士寒暄。
仿佛还是那个无可挑剔的陆太太。
间隙，她终于找到机会。
“陆总，关于女伴的事，我想以后还是……”
陆绎打断她，递给她一杯果汁。
“以后的项目社交场合，可能还需要你配合。酬劳会算在项目费用里。”
“这不是酬劳的问题。”
苏晚试图解释。
“我们已经离婚了，这种扮演不再合适。”
陆绎转头看她，眼神在灯光下有些晦暗。
“你觉得这只是扮演？”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娇俏的女声插了进来。
“陆总，好久不见。”
一位穿着耀眼红裙的名媛笑着走近，目光直接略过了苏晚。
“这位是？”
她故作好奇地打量苏晚。
陆绎微微侧身，挡在苏晚前面半步。
他的语气疏离而正式。
“李小姐，这位是我们项目的合作设计师，苏晚小姐。”
他特意强调了“合作设计师”几个字。
那位李小姐愣了一下，随即笑容变得有些勉强。
“原来是工作伙伴啊。”
苏晚清晰地感受到陆绎维护的姿态。
